发作。
“好了,年妃。”
太后却是先开口了。
她轻轻蹙眉,跪在最前头,双手合十,也并不看这后头到底是怎么一副乌泱泱的模样,就道:“既是来祈福的,就好好祈福!”
“是,太后。”
年妃强自忍着不甘心,碍于太后身份,只得硬生生将这口气给吞下去了。
跪在蒲团上的安陵容,半垂着眸子。
饶是如此,她还是能够感受得到来自于年妃那深深的恨意。
她毫不为所动,只挪了挪膝盖,琢磨着这垫在膝盖上的“跪得容易”可千万别被人发现了才好。
一转眼,快到晌午。
安陵容跪得有些累了,念及温实初说她虽近来总是心口烦闷有些不适,但胎像还算不错,心里也稍稍宽慰一些。
也是这个时候。
外头小太监进来通报,说是皇后来了。
“皇额娘。”
皇后面色似乎也有些憔悴,与太后见礼后,皇后站在前头,视线扫过众位嫔妃,忽的停留在了安陵容的身上。
“柔贵人。”
她语重心长,又对着身侧的剪秋吩咐道:“你身子不好,怎可一直这样跪着呢?剪秋,快去扶柔贵人起来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