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,重重地点了点头,说道:“是。”
“我今日没出去过,也没去过御花园。”
“嗯。”安陵容颔首,刚一回头,瞧着像是想对皇上说话了,她却飞快转身,一边说,一边往淳贵人面前走。
“臣妾瞧见,淳贵人的发间,似乎藏着一丝飞絮呢。”
饶是淳贵人早有警惕,安陵容到她面前时淳贵人后退了半步,安陵容还是一伸手,从淳贵人的头发丝当中,取出了一丝飞絮来。
缓缓的。
安陵容将飞絮捻在手里,拿到了皇上面前。
飞絮十分细小,若非安陵容早早就怀疑淳贵人,一直仔细观察着她神色的变化,分析着她的言语,还不一定能瞧见淳贵人身上的破绽呢。
“皇上。”
安陵容露出疑惑的神色来,问道:“既然淳贵人说她没有出门,那么,她这头上的飞絮,又是在哪儿沾染上的呢?”
皇上并不言语。
他偏头看一眼卫临,卫临已是猜到了皇上的意思,上前来从安陵容那儿将飞絮拿了过去。
一经对比,卫临拱手,道:“这飞絮,与微臣在御花园里拾到的那些,是同一种飞絮。”
这个时节,飞絮极少。
而宫中,也没有种植类似能产这种飞絮的植物,自然么,这飞絮必是人早就准备好了要拿来对付敦亲王福晋的了。
出现类似的巧合?
淳贵人在别的地方沾染了飞絮?
怎么可能!
“原来是贼喊捉贼啊。”
华妃看戏良久,这时候瞧见差不多证据确凿了,竟是淳贵人,她本也不喜淳贵人,便道:“今日可真是叫本宫大开眼界了呢。”
“平日瞧着淳贵人天真无邪,原来都是装出来的。”
“莫不是因为你父亲的事情,你恨极了敦亲王夫妇,这才特意预备这些东西,想要为你父亲报仇吧?”
“且不说敦亲王乃是朝中有功之臣,皇上叫他登门谢罪,已是做了惩罚。你还这样自作主张,岂非是对皇上的处置不满?”
淳贵人拼命摇头。
这回,她的泪水就如断了线的珍珠似的,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,一直喃喃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