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对安陵容道:“真是辛苦你费这样多的口舌与我说了。”
“含珠,去为柔嫔添些茶水吧。”
“是。”
含珠应了,又去忙活,敬妃看一眼外头,忽然道:“说来,咱们有孩子的三个人,近来那是忙得焦头烂额。”
“倒是昌嫔那儿,有孕快七个月了,皇上每日都去看她呢。连新进宫,才册封了贵人的贞贵人,皇上都疏忽了些。”
今年十月,也就是甄嬛离宫那几日,去年推迟了该选秀入宫的那一批秀女,这回终于是进了宫。
因着皇上先前挑了一位功臣之女祺贵人,还有后来入宫的昌嫔,皇上原是没打算选秀的。
还是宫里接连出事,昌嫔怀着身子伺候也不方便,皇上这才选了常在伊拉里氏,还有答应康氏入宫。
这两个人,对安陵容而言,也是老熟人了。
想当初她的嗓子坏了,便是她们两个带着符纸来延禧宫里闹事,弄得鸡犬不宁的,而那时,她们一个已经是贞嫔,另一个则是康常在了。
伊拉里氏出身虽不显赫,只是小门小户,但到底是满军旗,加之长得不错,短短三年,她也成了一宫主位。
她得宠,由此可见一斑。
更何况,这会儿还是她初初入宫的时候呢。
可惜的就是,贞嫔并不算十分聪明,早在甄嬛回宫之前,她就已经被安陵容斗得几乎失宠了。
不然。
她也不会一找到机会,就上赶着来延禧宫落井下石。
想到过往,安陵容只是冷冷一笑。
“昌嫔出身高贵,有孕后难免痴缠皇上一些,贞贵人再得皇上喜欢,在这件事上,自然也是要让步的。”
她实在是不屑贞贵人这样的人。
一旁,沈眉庄总觉得安陵容这话里藏着一些别样的情绪,但思来想去不解其意,还是道:“无论如何,皇上这样凉薄。”
“真是只见新人笑,哪听旧人哭啊。也不晓得,嬛儿在甘露寺过得好不好,她连月子都没坐完就……”
聊起甄嬛,在场三人脸上渐渐又没了笑容,到底经此一事,她们心里总归是有个疤痕在的。
腊月末,除夕这日,宫里又要举行一年一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