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
菀菀呀。
这是纯元皇后的小字呢。
安陵容便见,被紧紧握住一双手的皇后,脸上对于皇上的爱意渐渐就消退了下来,一丝一丝的,变得苍白。
她是如此爱重自己的丈夫呀。
他病着,她便在床榻边上衣不解带地照顾着,然而到头来,丈夫心里最为记挂的,还是旁人。
是那个,她心里恨极了,抢了她嫡福晋之位的亲姐姐!
眼看着皇后脸色愈发难看,昌嫔微微一笑,仿佛十分感慨似的,叹息道:“皇上对先皇后,真是情深义重呢。”
“在病中,人都这样迷糊了,还是惦记着她的。”
“这一份感情,当真是叫人动容。皇后娘娘,你说是不是?”
皇后的心中仿佛有一根深深的刺被扎了进来,她几乎是面目狰狞地回头,看向了昌嫔,唇角又近乎于寒冰一般的笑容。
“是啊。”
皇后悠悠的,缓缓的,甚至还看了一眼安陵容,才道:“皇上心里,是惦记着‘菀菀’的!”
“也仅仅只有菀菀,能够让皇上这样惦记着呢。”
她不行。
昌嫔,安陵容,同样不行!
“是呀,就是这样,嫔妾才说,皇上情深义重嘛。”昌嫔仿佛对此并不是那么在意。
约莫,在昌嫔心中,做不到皇上最爱也没什么,她想要的是宠爱,以及将来的权力和地位。
眼看自己的一席话对昌嫔无甚影响,皇后也不再说什么,安陵容看戏看了大半日,琢磨着皇上一时半刻也醒不过来,索性告退了。
“臣妾告退。”
她有些累,想回去休息了。
出了养心殿,外头太医们纷纷忙碌着,安陵容远远看见温实初正在一字一句叮嘱卫临什么,师徒俩倒是都很认真。
瞧见她出来,卫临对温实初说了句话,就走了过来,拱手道:“柔嫔娘娘。”
“你们是在商量皇上的病情吗?”
安陵容忍不住问了一句,想起沈眉庄对她提及的,皇上或许服食过钱太医留下的那些丹药的事情。
“是,皇上他,本就着了风寒,喝了药后,又喝了酒,还……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