认真地看向太后,道:“事急从权,臣妾只能这样选择,还望太后不要怪责臣妾。”
皇上的龙体,和一个小小贵人比起来,自然想都不用想是前者,哪怕贞贵人有孕,皇上性命攸关,同样也是如此。
太后自然能分得清楚轻重缓急,此事贞贵人也实在是倒霉和可怜,便对贞贵人道:“既是小产了,就好好养着。”
“别再想那么多了,养好身子,以后还有机会怀上孩子的。哀家也要去看看皇帝了,先走了。”
太后作势起身。
沈眉庄便在旁扶住了太后,路过安陵容身侧时,她对着安陵容点了点头,约莫是叫她安心的样子。
安陵容亦是点头回应着,渐渐太后的仪仗队才远去了。
太后一走,安陵容就叫卫临不必跪着,先起来了。
卫临拍了拍膝盖上沾染的灰尘,脸上的神色已经与先前大不相同了,贞贵人如何,他心中有数。
因着康答应之前做的那些事,卫临又是时常伺候安陵容的人,当然是不乐意搭理贞贵人的了。
也亏得贞贵人心大。
分明是有龃龉的人,还敢找自己诊治?
光是卫临自己,都感觉贞贵人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想害他了!
“贞贵人小产,辛苦卫太医帮她开药了。不过开完药……”
安陵容回头看一眼床榻上坐着的贞贵人,她头发散乱,面色发黄,整个人无比憔悴,正盯着自己,眼里满是不甘和怨毒。
安陵容自己又何其无辜呢?
偏偏遇上这种,本与她无甚干系的事。
“开完药,还是先别煎药,送去太医院给别的太医们轮番看过,确定没有问题了,再拿回来给贞贵人喝吧。”
安陵容慢条斯理,说道:“免得到时候药出了什么问题,还得被贞贵人倒打一耙。就是眼下皇上病着,太医们恐怕都忙不过来,贞贵人得多等等了。”
至于什么时候才能喝得上药!?
那谁知道呢!
这又不是安陵容能管得了的事情。
更何况。
贞贵人要是孩子还在,太医院的太医们当然是不敢怠慢的,现在孩子都没了,才真真是凄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