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春菜、小葱和蒜苗。”
安陵容不禁莞尔,倒也没什么不好意思,落落大方道:“臣妾教瑾妤背诗。教到‘悯农’时,上头写‘谁知盘中餐,粒粒皆辛苦’一句。”
“瑾妤身为公主,自是衣食无忧的,她又是个天真活泼不懂世事的性子。虽然如此,臣妾也不希望她养得‘何不食肉糜’一般。”
“便趁着近来无事,带她开垦农田,自己种些东西,只当是玩乐罢了。承乾宫里还不曾短缺这些东西,皇上不必忧心。”
……
承乾宫中还不曾短缺了这些东西。
这话,听着像是一句玩笑话,皇上却觉得心中莫名有几分酸涩来。
他见惯了宫里各处的富丽堂皇,自然,从前的承乾宫是多么奢华,他也是记得的,四季长开的花儿,尤其是那些名贵的,从来不缺。
现在倒种起地来。
比起这些日子,昌嫔对他使小性子的不耐烦来,皇上才觉得,安陵容的温柔,也挺难得的。
安陵容不是一贯的顺从和温柔,她的倔强有时收敛得很好,令皇上也觉得无奈,总“恨”她不能更加体贴关怀些。
越是如此,安陵容的温柔,更可贵些。
这便是男子心性了。
不那么容易得到的东西,对他们而言,才珍贵。
“是朕不好。”
皇上心中有些愧疚,便执起安陵容的手来,入手是有些微微冰凉的细腻小手,皇上有心握住,希望安陵容能觉得更暖些。
“你因星象需要禁足,只是你不能出门,朕是可以多来看看你的。朕没来,你也不打发人来瞧瞧朕。”
皇上忍不住埋怨一句。
他又如何会说自己有错呢?
顶多也就是这样罢了。
“是臣妾的错。”
安陵容果然顺着皇上的话,继续道:“只是都说皇上忙,臣妾也不肯打扰到你。不过……皇上。”
安陵容抬眸,眼里多了几分认真和期盼来。
“什么?”
皇上的眼神果然也愈发柔和。
“这些日子臣妾虽然不能出门,但还是在宫里做了不少事的。例如甄姐姐的鹅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