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容不得了,那可就能把她休了吧?”杨婆子忙问。
宋氏缓缓摇头:“宫家这么好脸面,不会一下子就把她给休了,不过嘛也不可能再让她留在这里了。”
“那会怎么处置她?”杨婆子甚是好奇。
“我想着应该会把她送进哪个庙里吧,毕竟这么多年她都在清修。到时只对外说她过不惯这俗世的日子,便彻底皈依佛门了。”宋氏说,“你知道的,咱们家里这么好面子,总要找个顺理成章的由头。”
“那倒是的,不过还是便宜了她。”杨婆子有些不忿,“她就算是去了庙里,不是还占太太的名头吗?依老奴看不如休了干净。”
“凡事不能太心急,把她赶出去只是第一步。”宋氏胸有成竹,“到时她去了庙里,咱们随便再给她扣个淫佚之罪,不愁老爷不结果了她!”
“小夫人是说再给她栽赃一把?”杨婆子有些顾虑道,“可她会认吗?”
“用不着她认,”宋氏用扇柄轻轻磕着桌面道,“她已是劣迹斑斑,谁还会给她分辩的机会?自然是早早除了干净,免得污了门楣。”
“是这样,是这样。”杨婆子听了高兴得直搓手,“老爷对她本就已经厌恶透顶,哪堪她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错,不如直接弄死干净。”
“是啊,到时候只要对外说她得病死了,谁还会深究呢?”宋氏笑吟吟地说道,“毕竟可不止咱们盼着她死。”
“她一死,该您扶正了,不过早晚的事。”杨婆子眼睛觑着,从眼缝里透出阴毒的光,“怪不得咱们,是她自己找死。”
之后主仆俩相视而笑,笑声得意而神秘,惊得窗外树上的鸟儿怪叫一声,扑拉拉飞走了。
温鸣谦回来的消息在京城内宅中掀起了不大不小的波澜。
听闻她要设宴请客,不少人都想来凑凑热闹,不为别的,单为了瞧瞧这位多年不曾露面的二夫人,如今是何形容。
这边日子刚定准了,宋氏便同宫诩商量:“过几日我嫂嫂就要临盆,近来总遣人叫我过去陪着她,老爷知道的,她娘家也没什么人。
按理说夫人请客,我该留在家里做帮手才是,可又怕惹她多心。因这些年都是我管家,夫人回府那日便多次表露不悦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