裳,现在回想起来,自己真是太大意了。
她因为看到宫长安穿着冯天柱的衣裳,又戴着面具,就以为是冯天柱。
而自己跟他的说话的时候,对方只是摇头或点头,根本就没出过声音。
难道一个七岁的孩子就已经狡猾到这种地步?
还是说这背后有大人在教他?
“那我们家世子呢?”吴氏急道,“怎么还不见他?”
“小夫人别急,我带你去找世子。”宫长安说着走出门,喊道,“世子!你出来吧!我认输了。”
“哈哈哈!”远处的大树上传来笑声,“我在这儿呢!你们都没找见我吧!”
原来宫长安识破了崔宝珠的心思,借口要小解跑到远处去,跟冯天柱说要和他打个赌,两个人分别藏起来,引大人们来找。看谁能被找到,没被找到的人便赢了。
冯天柱自然答应,宫长安便要两个人换了衣裳,再戴上纸面具。
他让冯天柱爬到树上去,而自己则去引崔宝珠上当。
冯天柱一直躲在树上,树叶繁茂,如果不是刻意去看,根本找不见。何况人们的视线习惯于平视或向下,极少会抬起头来。
众人于是连忙赶过来,把他从树上接了下来。
“小祖宗!你怎么跑到树上去了?万一摔着了可怎么办?”虚惊一场,吴氏抱着儿子忍不住落下眼泪。
“嘻嘻,今天真好玩儿!”冯天柱却高兴异常,“宫长安,咱俩结拜吧!做金兰兄弟,如何?”
“好是好,不过先把事情理清楚不迟。”宫长安说,“世子不妨说说你在树上都看见了什么?”
听宫长安说这话,崔宝珠顿时面如土色。
她先前还能和宫长安狡辩,底气就是反正没有第三个人在场,你说你的理,我说我的理。
只要我抵死不认,你又能奈我何呢?
可她实在没想到,冯天柱居然躲在树上,居高临下,必然将一切都看见了。
“我瞧见是她把门给别上了。”冯天柱指的崔宝珠说,“随后又有个婆子来放了一条蛇进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