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我又不是头次有孕。”宋氏笑道,“再说日子还浅呢!哪用得着这么小心。”
“有孕的头三个月须得格外小心,可得千万在意。”宫诩脸上透着喜色,“真是太好了!”
“老爷,我不知道怎么,心里总是慌慌的。”宋氏将手放在小腹上,忧心忡忡地对宫诩说。
“有孕的人容易心绪浮动,莫怕。”宫诩将她抱进怀里,柔声安抚。
“老爷,这一次你一定会护好我们母子的,对不对?”宋氏的眼泪说来就来,“妾身实在承受不住失去孩子的痛苦了。”
“你放心,不会的,我一定会让你们平平安安。”宫诩保证道,“你的心痛何尝不是我的心痛?”
他说的情真意切,却看不见宋氏被泪水蒙住的双眼透出十足的阴狠。
“老爷……”宋氏啜泣有声,“妾身……只能……仰仗你的庇护了……”
宫诩最吃她这一套,因此宋氏也把撒娇扮柔弱运用得炉火纯青。
曾经他也想让温鸣谦这般小鸟依人,而自己可以给予她苍松一般的庇护。
后来他发觉自己并不能消融温鸣谦身上的孤傲与倔强,她像一只不亲人的猫,优雅端庄,却与人疏离,难以亲近。
她从不向自己求助,明明掉两滴眼泪,服个软撒个娇就能过去的事,她却偏偏不肯。
女性属阴,就应该柔顺地侍奉夫君,而不是守着该死的孤傲!
就这一点来说,宫诩觉得自己有足够的理由不喜欢温鸣谦。
更何况,她做下了那样恶毒的事。
宋氏的眼泪和哭诉,虽然句句不提温鸣谦,可分明字字都在指向她。
宫诩于是又想起了自己最初的打算:“放心,再过些日子,老夫人就回来了。到时我会禀明母亲,让她尽快离了这里。”
“老爷,这样做会不会太让你为难?也会不会太……太无情了?”宋氏抽噎着问。
宫诩捧着她的脸,仿佛捧了一朵白莲花在掌心,痛惜地说道:“你千万不要有这样的心思,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。怎么会让我为难呢?我本就应该护你周全的呀!
好了,别再哭了,你现在有着身孕最忌伤感。快把眼泪擦一擦,咱们一起吃晚饭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