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说要是还不见好,不如就请一请宫里的御医,也不过是多破费些诊金罢了。”
“替我多谢夫人吧!等我身上好了一定过去请安。”宋氏演起戏来那叫一个真,“你们头一回来,仓促间我也没准备什么,就叫杨妈妈抓两把钱给你们吧!好歹是个彩头。”
“奴婢谢过姨娘,那我们就先回去了。”两个人道了谢就出去了。
“老爷,真是过意不去。我早跟他们说了,不准打扰您和夫人的。谁想杨妈妈越老越不沉稳,竟偷偷跑过去请您了。”宋氏接着演,一脸的无辜。
“她去告诉是对的,否则我哪里知道呢?”宫诩嘴上这么说,心里却有了异样。
他只觉得此时的宋氏是那样的憔悴丑陋,她脸色焦黄,一点神采也没有,头发也显得散乱,因为卧床的缘故,衣服也颇凌乱。
整个人看上去像是珍珠失去了光泽,变成了泛黄的鱼眼珠子。
为什么会这样?他立刻惊觉这是不应该的,宋氏怀的是他的孩子,如今她正虚弱,自己不该生出嫌弃来。
出于心虚和愧疚,他立刻说道:“去瞧瞧宫里现任的那些太医今日都有谁在家?拿了我的名帖去,多多地给诊金。”
宋氏立刻感动,说道:“老爷,都是我不好,一而再地让您费心。”
“你不要这么想,我不能替你受罪,总应该顾好你才是。”宫诩不自觉挺起胸膛。
“老爷……”宋氏又做出泫然欲泣的神情,微微伸出了手。
以往这个时候宫诩必然会过来将她抱进怀中安抚,可是今天他竟然转过了身:“我吃了酒气味不好,还是离你远远着些吧!叫他们给我预备洗澡水,我沐浴过了再来。”
“花红,你去伺候老爷洗浴。”宋氏看了一眼旁边的丫头,“细致些,别毛手毛脚的。”
宫诩沐浴完了,太医也请来了。
是年近六旬的迟太医。
给宋氏细细诊过脉后又询问了一些事项。
“二爷,咱们到外头说吧!”大夫不当着病人的面说病情,这是规矩。
宫诩于是请他直接到书房里叙话。
“贵府这位姨娘有孕已经两月有余,但胎相一直不稳。”池太医喝了一杯茶后说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