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是严肃,这和对待宫宝安的喜欢还不一样。
宫长安是嫡子,务要求取功名,光耀门楣。
“二老爷来了。”老太太房中的丫鬟揭起帘子,笑着说,“都等着您呢!”
宫诩进了屋,看到老太太坐在乌木榻上,韦氏和温鸣谦分侍左右,大哥宫让坐在一边喝茶。
“儿子给母亲请安。多日没见母亲,让母亲忧心了。”
“我听着你声气还有些弱,千万要好好养着。”宫老夫人自是心疼儿子,“犯不上为了那个贱人伤神。”
“好了,老太太,事情已经过去了,就不提让人不高兴的了。”韦氏看得出宫诩有些难堪,不想有人再提及宋氏。
“不提也罢。”宫老夫人说,“你快些将身体养好,好好地和你媳妇儿过日子。我方才还同你大哥大嫂说呢,你媳妇儿和儿子这些年着实受了苦,是我们公家对不起他们。
从今往后啊,一定要想法子弥补才是。”
“母亲说的是,儿子知道了,一定会尽力好好待他们的。”
这些天宫诩病着,可因为没有其他事情的干扰,倒也能静静地反省。
他嘴上虽然不说,可心里也知道自己辜负了温鸣谦的真心和深情,更是害得她远走三千里,孤苦无依地将儿子养大。
此时看着温鸣谦柔和端庄,美貌丝毫不逊于当年,如何不生出绮思来?
“弟妹这些年着实受苦了,难得的是你忍辱负重,却依旧不怨不悱,换成旁人未必能做得到。”宫让对温鸣谦暂时有加,“二弟当初被迷了心智,辜负了你。还望你能不计前嫌,与他重修旧好了。”
其实宫让心里清楚,自己这弟弟根本配不上人家温鸣谦。
当初老父亲执意不念门第,将温鸣谦娶进门来,就是看中了她品性坚贞,不为世俗所染。
说到底宫诩何止是辜负了温鸣谦呢,连同父亲对他的那份期望也一并辜负了。
只是作为兄长,有些刻薄话不能说出口。
宫诩坐下,丫鬟捧上茶来给他喝。
老夫人又说:“怎么不见靖安和予安回来?再有一个多月就要科考了,可不能再像没龙头的马似的一个劲儿的乱跑。”
“祖母放心,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