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再没有龙头也能找得着家的。”宫老夫人的话音未落,宫予安就和他哥哥靖安走了进来。
他脸上笑嘻嘻的,总是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样子。
但身姿挺拔,眉宇昂扬,便是放在人堆里,也是一号人物。
“你都十八了,还是没有一点大人的样子。”宫老妇人嘴上虽这么说,可眼里对孙子的疼爱都要溢出来了,“瞧那一头的汗,还不快去洗洗。”
“不着急,反正离晚饭还有些时候。我出去和长安弟弟学学蹴鞠,这小家伙儿全挂子的本事,当真了不得。”宫予安说着又问温鸣谦,“婶娘,你是怎么把弟弟养得这样好的?聪明又机警,忠厚又仁爱,真叫人喜欢!”
“不止如此,还文武双全呢。”一直没说话的宫靖安笑着说,“我昨日碰见姜博士,他还说起四弟,当真是一等一的聪敏颍悟。”
“哎呦,姜夫子真是这么说的吗?他可一向是个严肃古板的人呐!”宫老夫人听了喜得不得了,“能得他一句夸赞,着实不容易。”
“我早说什么来着?”宫让笑了,“长安这孩子分明是吾家千里驹也!”
“大哥可别这么说,小孩子不知道轻重,夸他两句就当真了,容易骄纵。”宫诩急忙拦道。
“我看你也太小心了,小孩子该夸还是要夸的。”宫让说,“说实话,长安的聪明劲儿是随了他娘。若是像你,未必能这么聪明。”
宫诩被噎了一下,却并不生气,也顺着说道:“这倒也是有的,想他的两位舅舅都是二十出头就中了进士,确实难得。”
温鸣谦听他提到自己的两个哥哥,也只是微微低着头笑了笑。
她两个哥哥自然是聪慧的,也早早考取了功名。只是脾气秉性都像极了她父亲,所以到如今都是在离京城甚远的穷乡僻壤做县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