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公主却在听到她自称民妇以后笑了:“听说你已与那宫二和离了,如今住在哪里呢?”
“住在无求庵,那里还算清净。”温鸣谦说。
她和离也才两日,就算从提出和离那日起到现在也不过五天。
避世清修的长公主居然一清二楚,可见她并未真的将自己与俗世断开。
“可能跟说说你为什么要和离吗?”长公主抬眼看着温鸣谦,眼神中带着审视。
“民妇说出来还请殿下不要笑话,”温鸣谦在长公主面前始终都保持坦诚,“在民妇心里早就与他恩断义绝了,不过是舍不得儿子。如今既然儿子有了安身之处,我也就没什么可顾忌的了。这些年我都觉得自己颇为委屈,可陈年旧事反复提起来又还能翻出什么新花样?倒不如好聚好散,各自过各自的日子去。”
“说起来你也算决绝了,换成旁人大约想着在宫家总比寄居在尼庵里要体面得多。”长公主说,“想必有不少人说你是傻子呢。”
“旁人如何评论民妇左右不了,民妇唯一能做的也不过是遵从本心罢了。”温鸣谦道,“我知道自己所做未必明智,可鸟雀尚知宁鸣而生,不默而死。终究是难以违背本性。”
“现在有骨气的人真是越来越少了。”长公主摇头,“没想到从你这小女子身上竟看到了傲骨。”
“民妇惶恐,怎能担得起傲骨二字?”温鸣谦红了脸。
“你祖辈便是有名的忠臣,如今虽然式微,精气犹在。”长公主说,“让我试试你带来的东西。”
侍女又重新上来添茶,琥珀色的茶汤,氤氲着高贵的香气。
“这香膏与上一次的似乎又略有不同了,味道更加耐人寻味。”长公主低头嗅了嗅自己的手腕。
“殿下慧心,民妇又在里头添加了少许的甘松。”温鸣谦说,“这次只做了这一瓶,剩下的还是原来的配方。不知您可还喜欢?”
“原来的清冽,这个醇厚。两个都好,端看用在什么时候。”长公主品评道。
“民妇也这么觉得,先前那个适合清晨或雨雪天气,或是沐浴之后。这个更适合品茗弹琴,或是夜眠之时。”温鸣谦浅谈自己的见解。
“前两次都有些匆忙,我也未及与你细细品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