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孙傲霜是个极聪慧伶俐的女孩儿,尤其对下棋感兴趣。
温鸣谦悉心教她,很快她就能与自己对弈了。
“也不知是不是天冷的缘故,庵里一个香客都没有。”这天日暮,桑珥从外头进来,一边摇头一边说,“这样下去师父们如何过这个冬呢?”
“你到后头看看,若是米面炭火什么的缺少,大可以咱们出钱置备些。”温鸣谦说,“一个冬天总是能熬过去的,等到开春就好些了。”
“我也这么想呢,师父们总不能挨饿受冻过这一冬吧!”桑珥说,“何况咱们不差这点银子。”
无求庵上下也不过十几个尼姑,又都是素食清修,还真花不了几个钱。
正说着只听外面脚步响,桑珥笑道:“一听就是赵破筐赵大姐来了。”
赵破筐自从上次救了崔宝珠之后,还没来过。
其间温鸣谦曾打发桑珥去探视过她一次,她着了凉病了几日,但不打紧。吃了静安师太给的药,再加上温鸣谦她们给的钱和吃的,很快身体就恢复了。
傲霜打起帘子,赵破筐带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。
“天这么冷,赵大姐你怎么不多穿厚些?”桑珥递给她一杯热茶。
“这才几月,离数九远着呢!”赵破筐根本不当事,她就坐在碳盆旁边的小凳子上,两口就把茶水喝完了,“何况我这肚子里窝着火儿呢!才不觉得冷。”
“怎么了?”温鸣谦问,“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?”
“也不知道是哪起烂了心肺的编派娘子,”赵破筐愤愤道,“我在街上走,听好多人都在议论。我气不过,跟他们吵了一气。”
温鸣谦她们这几日没有上街去,因此没有察觉。
“他们说我什么?”温鸣谦并不慌乱,什么事都得问清楚了再说。
“他们说娘子居心不良,从宫家出来,住进这里,就是为了勾引人,就像当年那个…那个姓陈的妖妇。”赵破筐越说越气,“还说桑姑娘是妲己投胎,专一迷惑男子。”
“这是谁这么造孽?”桑珥瞪眼,“他哪只眼睛看见我迷惑人了?”
“我是知道娘子你们的,断不是他们口中那样的人,所以和他们吵了起来。”赵破筐说,“可我只有一个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