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永吉脾气也太好了,都这样了还没发飙,反而劝道:“老侯,有新同事,不要丢人现眼,能不能好好吃顿饭?”
侯启森笑道:“行,领导放话了,咱们当兵的得听!喝酒,今天跟小凡好好喝几杯。”
果然,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,不过他们这些狗屁倒灶的事陆凡压根没准备掺和,只打算好好混日子准备调走。
12月2日,陆凡正式上岗。
王乐来来回回跑了几趟,把杂七杂八的文件一股脑交给了陆凡,足有一人多高。
场长李永吉亲自部署了十几项工作,不是总结就是报表,主要为应付林业局的年终考核,还美其名曰把这些搞完,陆凡就彻底熟悉业务了。
于是,场长和会计白天下棋喝茶,晚上出去执法“捞外快”,老侯隔三差五点个卯,只有陆凡没日没夜的改材料、填报表。
幸好,林场就几个职工,还开了灶,算是食宿无忧,对陆凡来说,这是有生以来最舒服的日子。
日子一天一天过去,陆凡把手上的活干完了,开始无所事事,单位的核心业务根本沾不上边,诺大的单位大多数时间自己一个人守着,好像跟孤魂野鬼似的。
待在穷乡僻壤的柏树湾,陆凡仿佛和外界隔绝,别说县里的风吹草动,就连乡镇府的动向都得跟小卖部的老板传递。
陆凡迷茫了,这种闲的蛋疼的生活就是上班?前途在哪里?未来在何方?我该怎么办?混吃等死?
普通人家最大的劣势,不是父辈原始积累的差距,而是成长的道路上没有指引。路如何走全靠自己摸索,在陌生、复杂的社会规则中增长经验,或许,一步错步步错。
每到夜晚,林场只有陆凡的灯亮着,排解苦闷的方式就是喝酒,把寂寞刻在酒瓶子上,喝进膀胱里,尿出来,让寂寞洒满林场!无时无刻不在期盼,韩县长,快把我调回宁阳吧!
可陆凡心心念念的韩县长此时也遇到了大麻烦,哪顾得上帮他调动工作。
副市长乐学仁荣升常务副市长,在迎江市都算数得着的人物,可谓是春风得意、呼风唤雨。
作为亲弟弟,乐学义当然有了更高的政治诉求,因为宣传、政法、统战他看不上,组织部又去不了,因为他是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