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北的冬天很冷,很多老人熬过寒冷,腊月是白事最多的月份,棺材铺子自然生意火爆。
又过了会,吃完年夜饭的杨铭豪、夏礼、刘金柱也来凑热闹了,于是酒局正式开始。
兄弟们正喝着,在市司法局上班的曾明最后一个赶到,刚进门便说:“哥几个都到了,我他娘的自罚三杯!”
杨铭豪笑着说:“见一次市上领导不容易,不过曾指导员去了监狱,是出口成‘脏’,不骂人就不会说话了!”
曾明笑道:“哎,没办法,职业病,对那群狗娘养的,是三句好话不如一马棒,教育得让他们感觉到痛,心灵才能净化。”
兄弟们难得聚齐,人人都很开心,气氛相当热烈,陆瑶端茶递水,时不时的给哥哥们敬敬酒。
喝到八点多,酒场被移到电视机前,大伙边看春晚边喝酒,随意多了。
曾明特意把陆凡拉到卧室,低声说:“凡哥,季路辉那孙子嘴很硬,是铁了心死扛,再过一年他就要出狱了,等他出去估计更不好搞。”
“曾明,感谢,辛苦你了!”
“凡哥,说这话就见外了,主要是我连屁的办法都没有,眼睁睁的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。”
“他心里有盼头,肯定会守口如瓶,有没有办法让他继续里面待着?”
曾明想了想,说道:“要不,我找几个犯人跟他干几架?弄严重些!”
“你是指导员,跟你们监区长关系如何?”
“我们俩没有利益冲突,我很尊重他,关系处的像哥们一样。”
“凡事要谨慎、小心,千万不要留下把柄,千万别明知不可为而为之,保护自己最重要!”
大年初一,陆凡去了丽琼家,陪老两口吃了顿饭,一再交代,无论有任何事,随意打电话叫自己。
大年初二,陆凡回狼岔村看二叔,还替杨烨叔看望了杨爷爷,老人显得很痴呆,甚至都认出陆凡,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,常人难以理解。
到了初三,陆凡去迎江,看望韩旭阳,韩贵山厅长一家都回来了,因为老人跟韩旭阳一起住。
通过这几年的相处,陆凡基本上融入了韩家,韩贵山厅长基本上也把陆凡当子侄看。
陪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