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说，她将来当上王妃，恐怕也……”
“王爷不会娶她为妃的。”知训苦涩的笑了一下，“区区谢家，里外都不清净，娶了她，不是自找麻烦么？顶多，也就是个得宠的侧妃吧。”
屠苏想了想，点了头：“倒也是，不过姑娘聪慧，将来必能在王府站稳脚跟，你我跟着她，也不算埋没了。”
“是啊。”知训叹了口气，心说，但愿如此吧。
她们两个端着茶盘，缓缓走远。
全然没发现，失魂落魄，站在院外一墙之隔的谢以棠。
练舞之人，身量也是轻的。
何况秋日多风，谢以棠虚弱绵长的呼吸，愣是没被发现。
她愣了好一会，一下子没站稳，靠在院墙上。
所以谢还卿这么嚣张，实则根本就当不成珩王妃？
这些都还是小事。
她更想知道，谢还卿这个公主的位子，究竟是怎么来的？
她来，就是想问问，谢还卿阻拦了她被李太妃收为义女，还是存心和她过不去？
是很想弄明白，可莫名的，她又觉得没意思。
在这个时候，她只想见秦氏。
下一步，究竟该如何是好？
走着走着，她竟到了秦氏的院子外头。
现在这里已经上了锁，不过几日而已，都落了一层薄薄的灰。
谢以棠苦涩一笑，眼眶里转瞬溢满了眼泪。
在这么难受的时候，她觉得，自己就像是谢家一抹无人在意的游魂。
不知不觉，又到了谢自兴的院子外头。
芸姐儿好像在哭……
李水秋焦急不已：“公子，你快瞧呀，芸姐儿总是这么哭，她可是千金大小姐，万一哭久了落下病根，往后可怎么好？”
“行了，烦着呢！”谢自兴一句话吼回去，没好气道：“叫个乳娘好生照顾就是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