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这不可能！”腾非蹙眉提醒她：“肖筱，你不要说气话！”
“你可能不知道，三十年前，在我出生的那个小村子，像我妈妈那样，没有结婚就生了孩子的女人，活着有多难！”
不长的一句话，但最后几个字肖筱还是抑制不住的带着颤音。
腾非有些意外，在他的印象里，肖筱很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。
他将肖筱面前茶盏里凉了的茶水倒掉，重新给她倒了一杯放在她的右手边。
“你做的任何决定我都支持你！但我觉得这件事还是要问问你母亲的意见。”
肖筱举杯浅浅啜饮着，神色渐渐恢复到往常的平静。
“三十多年前，一个外出采风的艺术家，在南岛一个不知名的小渔村里，遇到一个有着美丽歌喉和出众外貌的年轻姑娘，于是，便有了一次美丽的邂逅。”
肖筱的语气淡淡的，仿佛是在说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。
“艺术家回城之后就把那位姑娘忘到了脑后。”
“而那位美丽的姑娘，却为此付出了一生的代价！”
肖筱抬眸深深地看着腾非，眼里似乎蕴着雾气，但就是倔强的不肯凝成泪珠。
“我的母亲是在村子外面一间废弃坍塌的土屋里，独自生下了我。”
“我不敢想象，那些日子，她一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！”
“你也想象不到，我的母亲是如何顶着全村人的非议，独自将我养大的！”
腾非无声地点了点头，他开始理解肖筱这么些年近乎自虐的努力了。
即便和肖筱相识多年，腾非也从未听肖筱说过自己小时候的事。
她母亲的这些过往，他也是今天才知道。
当年他们一起在风山陆军军官学校求学时，肖筱是妥妥的学霸一枚。无论是专业技能、文化课还是军事训练，她的成绩都名列前茅。
腾非也只是偶尔听说，肖筱家境贫寒，能坚持读到大学实属不易。
因此她比大多数同学都要拼，而且一直以来，无论是工作，还是生活，她对自己的要求都高到近乎苛刻。
肖筱似乎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，她动作缓慢又熟练地泡着茶，一双古井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