姓玉匠。
右屋里相对沉静些那位姑娘家则是名金匠,姓江;和善些的姑娘是周玉匠的徒弟,姓许,因着男女有别,平日借住在那位江姑娘的家中。
嘿。三人三姓,这倒是稀奇。
还都是做着金玉这一类贵重的东西。
周围人自是想多打听些他们的来历,可那位许姑娘闻言却是面露哀色,只说是家道中落,不足为外人道。
旁人的伤心事,总不好打破砂锅问到底。
且他们三人平日里安分守己,并无什么特别的举动。
久而久之,周围住户的好奇心也就慢慢淡去。
再后来,还有些街坊友邻家中金玉等物件儿有破有损的,还会试着往他们家中送。
百姓手上的金玉之物多粗糙简单,金银料中总掺着杂物,玉也都是一般的材质,若是送去大些有名些的匠作坊,修缮起来价格并不便宜,有些时候甚至比买个新的都还要贵些,总归不大划得来。
还不如送到三人那里试试看。
那古语怎么说来着……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?
头一个登门的人,原是没抱什么希望的,却没想到竟然有意外之喜。
那三人不但手艺精巧,价格还公道,除了补亏补缺需要的料材外,竟只收他们一成工费。
要知道,扬州城里普通的作坊,也是要收他们三成的,而那些有着老金匠老银匠的名作坊里,可都是五成打底,上不封顶。
一成……这工费是低的有些过分了。
时间长了,邻里间口口相传,这三人也算是小有些名气。
但独门独户无门无派的人,自然是入不了那些个大户人家王公贵族的眼的。
送去的东西补不好也就罢了,若是修得更坏了,那些贵人们可都怕将他们三人卖了都赔不起。
是以寻上门去的人并不是很多。
三年间断断续续,时有时无,拢共也就有个十人。
只是琢玉制金都是费银子的手艺,再加上他们三人日常开销,每年的存银都是一年比一年少,总没见涨过。
“哎。”许闲云单手托着腮,看着算了几遍也多不出一两银子的账簿,忍不住长叹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