化两侧蜡油,达到替换的目的。
范弘义在心中略一思考,就想出了个大概,当即道:“来人!将这炉底给我砸开!”
口说无凭,要抓人定罪需得有实证才行。
即便炉壁真的有暗仓,但若是里头空空如也,也不能证明刘日山是往里头加了金料填补进金像的重量。
方才自己派去报官的小厮还未回来,只能一不做二不休,先将炉子砸开后看了。
范家仆役得了令,抄起手中的家伙就要往炉子砸去。
眼见着父亲给自己的“传家炉”几欲毁于人手,刘日山目眦欲裂,浑身猛然涌现出一股力气,从地上爬起来拦在炉子跟前,大声呵道:“我看谁敢砸!”
范弘义本就是个暴脾气,今日又被刘日山气得狠了,站在后头一通指挥。
双方顿时纠缠在一块儿。
“其实倒也不必砸……”自己的声音淹没在吵嚷声中,江琉颇有些无奈,只好暂且避让在一边,以免殃及鱼池。
正混乱着,官差来了。
“官府办案,无关人士暂避!”
听见是府衙来人,门口围拢的百姓纷纷朝两边散开,让出一条道来。
为首差头面容冷峻,带着一队人马,匆匆进到刘家院子里,喝道:“何事喧哗!”
纠缠在一块儿了几人纷纷停了手,安静了下来。
院子里头的状况着实乱糟糟的,差头扫视一圈,面色不大好看:“方才是何人报官?”
范弘义稍稍收拾了下衣着,上前一步向差头作了一揖:“回杜官爷的话,是我报的官。”
来的官差他认得,是扬州府衙里的巡差杜文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