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无其他动静,便顺着她打开的那扇窗户翻身入内。
刚一进屋,顾珩就看见床上的女子眉头紧紧蹙着,似是十分难受的模样,她全身上下都用厚实的被子捂着,可仍是冷的直打哆嗦,满面病容。
也是,又是被雨淋,又是受了伤,不病才怪。
她似是感知到屋里有人,将眼睁开了些,可根本聚不住神,原本红润的唇瓣也变得苍白干涸,连话也说不出。
罢了。
不过一碗水的事。
顾珩环视一圈,这屋子里的陈设极为简单,全然不像是女子香闺。
不过,好在夜里还是备着水的。
顾珩提起水壶倒了一碗水,碗壁触手冰凉,便好心用内力热了热,这才一点一点将水送入她口中。
待她喝了几口,顾珩却暂且收了碗。
江琉似是有些意犹未尽,不满地蹙着眉,探出粉舌舔了舔唇瓣。
哦,这会儿倒是不防着他了?
顾珩眉梢微挑,轻哼了声,将手里捻着的一粒药丸送入她口中。
这是调理用的内服药丸,于她恢复身体应有所帮助。
送药之时,男子的指腹带着微微的凉意,不慎在她唇上擦过。
温温软软的唇瓣触之即离,却如有实物一般久萦于指间。
顾珩呆了一呆。
下一瞬,他又像是被烫到了似的,飞快地收回了手。
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热意又渐渐爬上耳朵。
还好他此时带着黑纱斗笠,旁人瞧不出……哦,是了,这会儿也没有什么其他人。
顾珩定了定神,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,继续将碗凑到她嘴边喂水。
江琉皱着眉,直觉有一样东西顺着水流被她吞咽入腹,她有些抗拒,却半点力气也提不起来……算了,她在心里默念:总归自己现在是块砧板上的鱼肉,挣扎不动。
药丸很快就起了效果。
江琉只觉得自己身体仿佛被劈成了两半,半个身子像在雪地里冻着,另一半则像在火炉里炙烤。
床上的女子呼吸紊乱了起来。
顾珩仔细观察着她的情况,看准时机出手轻点她几处要穴,再隔着绢帕把着腕脉注入内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