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洛连忙走过去,两手虚扶了魏寒松一把,“郎君这是哪里话?要说对不起,也合该是我对不起你,辜负了魏夫人的一片厚爱。”
二人分别坐下后,薛洛的局促才消散了不少。
她抬手为魏寒松添了一点茶,“其实,我邀请魏郎君饮茶,也是为了此事。多年前,郎君对我曾有救命之恩,我一直没有机会报答。你善解人意,温柔体贴,我怕我报答不成,还伤害了你,亏欠你更多。”
薛洛放下茶壶,露出了肖似魏寒松经常露出的打趣笑容,“如今,得知郎君也有此意,我反倒觉得轻松了。”
“从冬狩回来后,我在家中翻找了曾经的旧物,找到了曾经当时救薛姑娘时,薛姑娘赠我的信物,”魏寒松从装着书册的提箱中拿出了一个纸包,放在了薛洛的面前,“若说报答,薛姑娘当时便已感谢过在下了,何来的亏欠呢?”
薛洛有些迟疑,伸手接过纸包,小心地打开了。
纸包里面,躺着一个破旧的拨浪鼓。薛洛拿起拨浪鼓,那鼓的两面已经泛黄了,边缘有着深深的磨损。木头做的鼓柄下沿,也破碎了部分,握在手中有些刺扎。原本应有两个椭圆的鼓耳,也缺失了一个。
魏寒松笑道:“所以,薛姑娘不必觉得亏欠,这就是你当时付我的‘报酬’。”
薛洛没有说话,她将拨浪鼓放回纸包,仔细地将纸包的四角折好,递回给了魏寒松,半晌才道:“难得魏郎君能够保管这么久,有心了。”
魏寒松半开玩笑道:“在下可是长情之人,待人待物皆很珍惜。”
薛洛的眼神从纸包上移开,又重新挂上了浅浅的笑意,学着魏寒松半开玩笑,“不知是哪位女娘得了魏郎君的青睐,倒是有福了。”
魏寒松游刃有余的神情一下子僵在了脸上,支支吾吾了起来。
薛洛瞧着他的神情,本想出言调侃他两句,可脑中顿时如一道犀利的闪电劈开重重迷雾般闪过!
她猛地一下子站起身,惊讶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,“难道……”
魏寒松双手合十,面露哀求,“求求二姑娘切莫透露!”
薛洛下意识点了点头,愣愣地坐下了,脸上的神情还是迷茫的震惊。
“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