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时日如何?”说完,眼睛四处张望着,似乎在寻找什么。
薛洛忍俊不禁,“我瞧着魏郎君是醉翁之意不在酒,哪里是关心我的近况的?”
魏寒松羞涩一笑,“在二姑娘面前,我就不必隐瞒了。她没来吗?”
薛洛摇了摇头,“沁儿最是厌烦这些宫廷宴请,能不能则不来的。”
“早知如此,”魏寒松失望地叹了一口气,“我也不来了。”
薛洛哭笑不得,与魏寒松一齐进了皇后的大殿。
果然如容颐县主所言,此次到场的,几乎都是不曾嫁娶的郎君和姑娘们。皇子和公主中,太子已娶妻,自然没有来,只来了二皇子和三皇子;三位公主虽都未嫁娶,可永宁公主并没有来。
待到了举办流觞宴的望云亭边,薛洛一排排地扫视过去,认真寻找在自己梦中出现过的眼睛。可仔仔细细地找了一圈,却并没有找到能对得上的。
今日进宫的目的就是为了找这双眼睛,若是找不到,岂不是白来了?
她定了定心神,又拿起酒盏,以袖遮面,偷偷用余光瞥着。
结果不仅一无所获,还多饮了不少酒。
她用手撑着下巴,百无聊赖地听着周围人的交谈,只觉得眼皮子越来越重,要使足了劲才能把眼睛睁开。
“李玄然不是说会来吗?人呢?”薛洛正暗自嘀咕着,身旁的宫婢不小心绊了一下,将手中端着的汤饼尽数泼到了薛洛的身上。
那汤饼虽然不是滚开的,三月的衣裳虽然也没那么薄,但薛洛还是被烫到了,露出来的手背更是立刻通红一片。
这一下子,把薛洛醉的酒也烫醒了。
那宫婢吓坏了,“扑通”一声跪下,不停地叩首,“请姑娘饶命,奴婢不是有意的!”
她的声音很大,将周围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。代皇后主持流觞宴的昌乐公主立刻发了话,“还愣着做什么?快带薛姑娘去更衣。”
那宫婢如大梦初醒,连忙起身,引着薛洛朝望云亭外走去。
薛洛觉得这事透着说不出的古怪,便与宫婢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,打起了十二分精神。
穿过一片风景林时,薛洛突然开口问:“这是到哪儿去换衣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