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滨西大都护一职,陛下便应了婚姻一事。不过,王爷的职务还未定,这大都护一职,还仍旧挂着。”
原来,这就是他轻描淡写的,“不需要什么条件”。
薛洛攥紧了手,生生逼退了泪意,温声问:“那他这次,又打算以什么为交换?”
掠羽沉默了良久,缓缓摇头,“不知。王爷未曾向我透露半分,这些日子他一直在书房中,很少出门。”
薛洛无言了很久很久,她看着落日余晖浸染了天边,很快就要没入黑暗。
“你去告诉王爷,不必再想什么法子了,”薛洛的声音很是平静,“八字不合,又是大凶,本就是错误的姻缘。不必再强求。”
掠羽立刻放下了茶盏,“姑娘,此事并未成死局,您又何必……”
“男儿在世,当以建功立业为本,”薛洛反倒笑了笑,“我决不愿因我而耽误了他的前程。”
“哪有什么耽误不耽误的?王爷为了您,从去滨西前就开始谋划,如今好不容易要修成正果了,岂能在此时放弃?”掠羽急得一股脑把话都倒了出来,“在宫中研学时,王爷时刻记挂着姑娘的安危,不惜恳求了勋国公府世子,他何曾求过别人办事?”
薛洛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,觉得胸口闷得透不过气来,不知是感动还是伤痛。
她紧闭了双眼,过了好一会儿,才又重新睁开了,字字铿锵,“付出了太多,更要及时止损。你去转告王爷,此事不必再转圜了,他若是不听,你便让他来见我,我亲自说。”
薛洛转过身,背对着掠羽,似是在下逐客令。掠羽只好拱了拱手,告辞了。
随着雅间的门轻轻地关上,薛洛的眼泪才不可抑制地流了下来。
他在自己的面前,永远都是一副胜券在握、信手拈来的样子。所以自己从不知道,他竟为了自己,在背后付出了这么多。
他从未在自己面前表露过半分,就让自己下意识认为,他本就该这样无所不能。
他哪里是什么神通广大的谪仙,他不过也只是个需要取舍、需要让步的普通人。
薛洛将汹涌的情绪大致平息了,才下了楼。
楼下,掌柜还倚在窗边坐着,瞧见薛洛,冷不丁来了一句,“姑娘,天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