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顺势打开了话匣子,“我时常到慈恩寺上香,从未见过夫人,难道夫人是新的信众?”
“我不信佛。实不相瞒,我听人说,慈恩寺极为灵验,所以过来许愿。”
冯清惊讶于薛洛的直爽,不禁莞尔一笑,“不知夫人许了什么愿?”
“家人平安顺遂,早日脱离苦海罢了。”
薛洛说完,仔细观察着冯清的反应。让她意外的是,冯清如夏花般的娇艳生机似乎一下子暗淡了下去,片刻后苦笑道:“大千世界,原来还有与我一般苦恼的人。”
这下轮到薛洛惊讶了。
可薛洛并没有表露什么,只说了一句颇具禅意的话,“求佛,不过只是为自己求个心安。要想解难,终究还是要靠自己。”
冯清似是认真咀嚼了这一番话,缓缓地点了点头。
“冯姑娘,你再住上几天再回吧,”薛洛起身告辞,“两日后我会再来看你。”
冯清应下了。
过了两日,薛洛果然又来了。二人还是随意地聊了聊,都很默契地闭口不提各自的家事。
又过了两日……
这样的几个“两日”过去后,有一日,二人天南地北地聊了一会儿,冯清突然冷不丁问:“与夫人相识了多日,我还没有问过夫人的名讳,家住在哪里?”
说完后,她直勾勾地盯着薛洛,眼角下的那颗泪痣似乎也变得红艳了起来。
薛洛也用同样的眼神看着冯清,过了好一会儿,她蓦地笑了,“我姓薛,单名一个洛字。家住永乐王府。”
汀兰刹那间惊住了,她猛地抬眼看向薛洛,可薛洛笑容坦率,毫不作伪。
冯清与汀兰差不多的反应,眼底闪过毫不掩饰的诧异。
“你是不是想问,我为何不编造一个谎言,从而瞒过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