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褚清猛地站起了身,脸色如金纸一样惨白,失声道:“不可能!我早上问他,他说他三日前托宫侍看过,还好好的!”
“我既诚心要与你谈交易,又何必撒谎骗你?”薛洛神色自若,“褚姑娘若是不信,我可请人从掖庭摘抄一份罪奴的死亡名单,亦可带你去宫人斜瞧瞧。”
褚清的眼睛一下子失去了焦距,六神无主地喃喃道:“怎么会,怎么会……”
她惊慌失措了一会儿,突然想到了什么,目光如炬地逼视着薛洛,“她死了,却正巧被你的人发现?我听说宫人斜如同乱葬岗,你们是如何找到尸首的?”
宫人斜,是埋葬已死宫女的地方。死了的宫女没有棺椁,也不立碑,都草草埋了了事。因而宫人斜那儿都是土坟包,要想找到自己想找的人,真不是一件易事。
薛洛的眼中流露出赞许之意,坦诚道:“实不相瞒,自六月我知晓了大姊的处境后,便一直留心王侍郎的动向,也去了两次王家,自然也察觉到了你。这两月来,有人一直在替我查你的身份,包括与你有关的家族。”
“韩家,晋原高门,世代清流,因着曾祖辈的关系,与王家也算是世代交好。韩家有一幼女,单名一个清字。韩姑娘与王侍郎青梅竹马,原本两家要结秦晋之好,可在八年前,时任晋原太守的韩常景,也就是韩姑娘的父亲,被查出贪墨巨额税赋。”
褚清的身子不可抑制地颤抖着。
“那时正值黄河水患,朝廷钱款本就捉襟见肘。圣上得知此事,龙颜大怒,下令查抄韩家,将韩太守斩首示众。此外,凡是韩家男丁,一律赐死;女子,一律贬为罪奴。”
褚清眼中满含悲愤,“父亲两袖清风,根本没有贪墨朝廷一个子儿!圣上妄信小人谗言,使父亲含冤而死,韩家百年根基,就这么毁于一旦!”
薛洛讲述着这个久远的故事,面上也不由得浮现一丝不忍。
“可怜韩家流芳百世,朝夕之间荡然无存。韩姑娘那时在庄生谷求学,躲过了这一劫,不知是幸事,还是不幸?”
褚清想起了那日。
她从庄生谷学成归来,刚瞧见晋原城的城门,就被表哥捂住嘴拖上了马车,带去了寿阳的外祖家。那一日马车疾驰,自己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