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洛不知自己怎么回的王府,等到清醒过来时,已是第二日的正午了。
汀兰正蹑手蹑脚地替薛洛的窗边软榻拂尘,见她醒了,立刻走了过去,拿起早已准备好的茶水,又添了些热的,递到了薛洛的嘴边。
薛洛轻啜了两口,仍旧觉得脑袋很是刺痛。她揉了揉太阳穴,替李玄然喝了酒之后的记忆似乎已经断片了。
汀兰关切道:“姑娘,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昨天您喝了两大碗酒,回了王府,又闹着要荡秋千,把王爷好生折腾了一番。”
薛洛羞了个大红脸,“那他人呢?”
“把您安顿好后,王爷便去了书房。今天一大早去官署了。”
他本就忙于公务,自己还给他添乱,昨夜想必没来及休息,今日又去了宫中,身体哪里吃得消?
她不禁涌上一阵自责,“都怪我,下次我一定不这么胡闹了。”
汀兰却笑道:“王爷可没有见怪,他陪您闹了一晚上,去书房时脸上还挂着笑呢。我也从未见过姑娘这样的模样。”
薛洛一听,顿时紧张了起来,“除了荡秋千,我还做了什么吗?可说了什么不妥当的话?”
汀兰想起了昨日薛洛闹着要李玄然抱着的样子,笑着摇了摇头,“没有,没有!”
二人聊了一阵子,又换了衣裳,正在用饭时,“笃笃”的叩门声响起,府卫在外面告:“王妃,有客人来了。”
汀兰一听,立刻放下了碗筷,到门外与府卫攀谈了两句,回来时就换上了一副紧张神情,“姑娘,说是赤伦公主不请自来了。”
薛洛茫然问:“赤伦公主是谁?”
汀兰便将昨天在酒庄的事复述了一遍,“掠羽偷偷告诉我,这公主在滨西时就纠缠王爷,这次来了,还不知道要出什么幺蛾子!”
薛洛点了点头,心中大致有了数。她将最后一口汤喝完,擦了擦嘴唇,“来者就是客,走吧。”
才到正厅门口,薛洛一眼就瞧见了一位身着宝蓝色锦缎袍裙、脚踏织锦筒靴的女子,想必就是赤伦公主了。她好奇地打量着正厅的陈设,一会儿摸摸花瓶,用手指弹了弹;一会儿从博古架上抽出书册,百无聊赖地翻了翻后,又塞了回去。
她听见门口有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