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的小字吧?希原是他的小字,他给自己取的,这件事,没有多少人知道!”
捏着玉牌的手渐渐收紧,指尖和关节有些微微泛白。她缓了缓,沉声问:“那公主登门拜访,意欲何为?”
赤伦公主一把夺过了玉牌,挂回了自己的颈间,而后逼视着薛洛,“你没有资格做永乐王妃,我要把你赶出去!”
“有没有资格,不是公主说了算,”薛洛语气淡淡,可眉宇间的威严却叫人心生忌惮,“能让我离开永乐王府的,只有我自己。”
赤伦公主“腾”地一下站起身,“薛洛,你最好有自知之明!只有我,滨西最尊贵的公主,才能配得上永乐王。”
薛洛却是不卑不亢,语气和缓,“公主身份固然尊贵,可感情之事,并非只看身份。”
见说不过她,赤伦公主恼羞成怒,一把将茶盏摔在了地上,“王爷在哪儿?我要见王爷!”
薛洛倒也不恼,慢条斯理道:“你若是想见他,便在正厅等着吧。”
赤伦公主气急败坏地坐回了椅子。
一旁的汀兰对着薛洛咬耳朵,“姑娘,要不要我差府卫把她弄出去?这公主实在胡搅蛮缠。”
薛洛摇了摇头。
若是长兴城中的贵女也就罢了,这赤伦公主身份特殊,涉及到大熹与滨西的邦交,不得不慎重以待。若是在自家王府出了岔子,被皇帝追究下来,免不了又要给李玄然制造难题。
李玄然……
薛洛想起了那块刻着“希原”的玉牌,呼吸便有些凝滞。她盯着澄黄的荞麦茶汤,一直到茶盏比自己的手还冷时,才一饮而尽。
二人在正厅僵持到傍晚,薛洛犹豫着,要不要将她送回驿站时,汀兰来报,“王爷回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