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薛老夫人的脸色好上了不少,眼睛微闭,似是有些困倦。薛洛揽起了二人,“咱们让祖母歇一会儿,去正厅说去。”
三人走出院子,气氛霎时凝重了起来。薛夫人本就是藏不住话的性子,“洛儿,你不知道,你阿兄不知从哪儿救下了一名官家女子,那女子死活要嫁给他为妾,不肯离开。如今皇子新丧,若是把她赶出去,闹出乱子惹得圣上不快,岂不是耽误你父兄二人的仕途?”
薛漪在一旁小心补充,“据说那女子家道中落,从外地赶过来投亲的。结果没寻到亲人,在顺义门那儿被一帮市井泼皮欺负,被阿泽救下了。”
薛夫人怒气尤甚,“你是知道你大兄的憨厚性子的,他听闻人家无处可去,就将她带回了府上!他还对我和你祖母说,若是赶不走,就纳了算了,简直胡闹!正经人家哪有还没娶妻就纳妾的?若是被有心人传出去,满长兴城的人都要耻笑咱们粗鄙失仪!”
薛洛拍了拍薛夫人的后背,“母亲别生气,那女子在哪儿?我去瞧瞧。”
薛夫人指了指客居院子的方向,“被我关在那儿了。你别去,回家一趟好生歇着,省得糟心!”
薛洛笑着对薛漪使了使眼色,将薛夫人送回后,二人结伴朝那儿去了。
“大姊,王家的人有没有再来烦你?”
“没有。自义绝之后,就算是外出,我也从未碰见过他们。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?”
“只是听说,王慧墨纳了那位褚清姑娘为妻,不过,并没有大张旗鼓地大摆宴席。”
“那你难过吗?”
薛漪坚定地摇了摇头,“我与他恩断义绝,又怎会难过?只是,不知那褚清姑娘,在王家过得委屈不委屈……”
薛洛想起了褚清最后的洒脱笑容,“求仁得仁,大姊就不必替旁人烦忧了。眼前要紧的,是阿兄的事。”
薛漪倒是比薛老夫人和薛夫人淡定得多,“我那么难的事儿,都解决了,这点小事算什么?你回来了,我反倒一点儿也不担忧了。”
二人敲门进去,那女子正坐在梳妆台前,描眉画目。她身材纤弱,面容姣好,翻书的纤纤手指如水葱根般修长白皙,倒也是个令人赏心悦目的女子。
她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