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摇摇头,打断:“你不必与我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,清月,我只问你,究竟对淮初有没有情意?”
姜清月别过脸去,并不言语。
对于姜淮初,她其实也辨不清自己的感情,只觉得他数次对自己施以援手,心生感激。
他未娶,她未嫁,倘若他真的心悦于自己,她未必便不会允准他的靠近。
可既然,他如今有了名正言顺的未婚妻。
那么她自然便有了更充分的理由,狠心切断两人的情缘,哪怕就在半月前,她还犹豫过是否要给彼此一个机会。
皇后似是看穿了姜清月所想,叹息道:“清月,你莫要怪母后啰嗦,如今聪儿的下落已经找到,陛下也下旨重查当年一案,其实淮初向不向陛下陈情,都无妨。”
此言一出,姜清月猛的抬头:“那萧氏这几年受的冤屈算什么?他如此坑害我萧氏族人,难道就因为如今困厄得解,便能抹除他的罪行么!”
皇后看着她义愤填膺的模样,却是缓缓笑了:“清月,须知这世事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讲,人活一世,开心最重要。只要萧氏无恙,你又何必在这个中曲折上耿耿于怀呢?倘若你也心悦于淮初,便更不能因此叫二人生了嫌隙,不然岂非本末倒置?”
月渐沉,夜深人寂,姜清月独自行在长廊下,只觉心中思绪万千。
她总觉得母后那些话委实古怪,却又说不出是哪里古怪。
半晌,也只得幽幽叹了一口气,还是决定将此事容后再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