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康听了儿子的话,呆愣了好久。
他是怎么也没想到,裴师长居然,把自己的秘书派给谭小絮当指导员!
堂堂师长秘书?
小小的连队指导员?!
要不是儿子亲口说的,陈康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,裴师长脑子有问题了,还是那个秘书脑子有问题了?
还是自己脑子有问题了?
陈灼终于艰难的翻了个身,正面仰躺在病床上,受伤的屁股贴着硬邦邦的床板,疼的他直皱眉。
他平定了下呼吸,看着还在发傻的父亲,显然,父亲对此一无所知。
陈灼有点可怜父亲了,问道:
“爸,你是不是到裴师长那告状去了?”
“我——”陈康委屈道,“我只是跟裴师长说了谭小絮带领的连队不好管教,我想让裴师长重视一下。”
“现在好了,裴师长确实重视起来了,重视到把自己秘书派过去当指导员。”
陈灼没好说,裴师长已经不信任你这个总场长了!
但这话说出来有点扎老父亲的心,就没说出口。
父子俩都知道,裴师长安排自己秘书下来,其实就是个他们父子俩敲了一记警钟。
提醒他们,别给老子搞小动作。
老子嘴上不说,但心里明白着呢。
老奸巨猾的东西!
陈康真是有点咽不下这口气,忍不住抱怨:
“裴师长怎么不相信我,我只是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,就把自己秘书派过去当指导员,这什么意思,难道,我真能把一个丫头片子给暗害了不成?我勤勤恳恳当了十几年总场长,为这个农场呕心沥血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,结果就这——为了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,就给我弄这么一出,简直寒我的心呐!”
陈灼见病房外人来人往,忍不住提醒:
“爸,你小点声,别让人听见。”
“让人听见又怎样!”
但陈康还是闭嘴了,极度郁闷的坐到病床上,而后又指着儿子责怪道:
“都是你,要不是你弄这么一出,把这门娃娃亲搞黄了,谭小絮也不会记恨上我们家,也不会处处跟我们作对,更不会发生今天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