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子头上这顶乌纱帽要是没了,全都是你小子给害的。”
“爸,说什么都没用了,现在师长已经摆明了不信任你了,好在,还没到要危害你总场长位子的地步,你别过于担心。”
“那现在怎么办?”关心则乱,关系到自己头顶的乌纱帽,陈康就有些坐不住。
他可不想当了十几年总场长,最后被儿子害的晚节不保。
他的梦想是,要么哪天时来运转,再往上走走。
要么,就在总场长的位子上退下来。
但无论如何不能接受,被人莫名其妙撸下来!
陈灼见父亲慌张的样子,安慰道:
“事情还没严重到那个地步,以后我们小心点就是,起码,在高秘书在的这段时间,我们再不能找谭小絮的不痛快。”
陈康憋屈道:
“我什么时候找过她的不痛快,只不过是派了你表叔到她那当指导员——结果你表叔还被野猪撞的现在出不了院!”
一旁的王福海直叹气:
“我自行车、手表、照相机,都落在她那,她也没有要还给我的意思!”
父子俩还是没有理会王福海。
陈灼道:
“总之,别再找谭小絮的麻烦了,我们真的,惹不起她!至于开荒种地,我怕是要输了。”
尽管父子俩都不愿意承认,他们会输给一个没权没势的姑娘。
但谭小絮身上有股让他们害怕的疯劲和蛮劲。
有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魄力。
还有,父子俩也发现了,谭小絮还有一种他们没有的东西:
群众基础。
他们不明白,谭小絮为什么能赢得那么强大的群众的支持。
为什么他们身为总场长,却没有她那样的号召力?
难道只是因为她是烈士遗孤吗?
活人的权力比不上死人的光环,陈康真是越想越郁闷。
父子俩在病房里互相抱怨、诉苦,最后决定,先按兵不动,在高秘书在的这段时间,他们不会再上门找麻烦了。
同时,陈康也要尽量挽回自己在裴师长心中的形象。
不能再继续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