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八九里地,都够跨越半个城区了。
甚至有的一整个县城,东西长度还不到八九里。
他们农场居然管八九里地叫“近”?
齐雁终于忍不住,发飙了:
“我们是来搞试验田的,我们带着重要的研究项目,我们不是被大学发配到这来的!”
说着话,齐雁的声音里已经隐隐有了哭腔,隐忍了许久的委屈终于忍不住爆发。
陈康本来已经决定狠下心肠忽悠到底,但是看到美人突然发脾气,还是慌了:
“同志,你别急,我们一定会配合好的,我们会抓紧建设——”
“建设?”齐雁冷笑,“你能在一夜之间把房子盖起来?还有,这里有电吗?”
陈康忽然意识到,对了,这里还没通电。
对于从大城市来的人,没有通电,夜里黑咕隆咚,只能靠油灯照明,这是最难接受的:
“放心,我会立即安排工程队来栽电线杆、等栽了电线杆,就能把电送过来。”
“栽电线杆?等你栽完电线杆、盖完房子,这一季的研究都耽误了!你知不知道耽误了这一季的培育,就是耽误一整年!这一年里,多少人的心血全部白费,你居然敢拿这么重要的事情开这种玩笑?!”
齐雁的语气听起来痛心疾首。
她看起来高贵漂亮,但却是五个人里唯一跟陈康发脾气的人。
其他人见齐雁居然跟陈康叫板,都以为她是这次研究项目的负责人。
负责人发脾气了,他们全都噤若寒蝉,大气不敢出。
就连陈灼,从没见过父亲在别人面前这么吃瘪过。
尤其还是在一个女人面前。
陈灼不知道,父亲身为总场长的威严,去哪里了?
陈灼主动上前,冷着脸解释道:
“同志,你放心,我们绝对不会耽误试验田的建设的,虽然现在条件艰苦了点,以后会好起来的。”
齐雁又开始冲陈灼开火:
“我们是来搞研究、培育高产小麦的,不是跟你们一起吃苦的!”
这时候,钟宝泉贴到齐雁身边,拍了拍齐雁后背,安慰道:
“先别气,我们再慢慢商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