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康知道十一连队大野猪的厉害,这次想骂也骂不出来了。
气的无可奈何。
偏偏陈灼哭哭啼啼的在电话里说:
“爸,这个水库工程,我干不下去了,工地那帮人天天在背后嘲笑我,现在我们几个干部又被撞伤,要是这样回去的话,他们岂不是明目张胆的嘲笑?”
“不想回去也得给我回去!”陈康总算想起来自己还是个总场长了,“那水库工程是你想干就干,不想干就停的吗,这不是你开荒种地,想开就开,不想开走人,这个工程,你必须给我干完!我还是那句话,明年开春,必须完工!”
陈灼:还不如死了算了!
陈康又道:
“你去找熊场长,这个重要关头,他在家装病,等秋收结束,我第一个撤了他!不过现在,让他给我起来!让他去找谭小絮,必须派人!”
陈灼得了父亲的指示,挂了电话后,到熊场长家找人。
到了熊场长家,熊场长老婆也不认识陈灼,不耐烦道:
“别来找了,都别来找了,人都要死了,还来找,有事烧纸吧!”
陈灼不理这泼辣的老娘们儿,径直进了屋。
进去一看,果然,熊场长直挺挺躺在炕上,额头上放着块湿布。
脸色烧的通红,嘴唇却干的发白。
眼窝深陷。
眼睛半睁半闭,瞳孔都快散了。
熊场长大概七八岁的闺女正拿着块手帕,蘸了酒,给熊场长擦脖子。
看见有人进来,小姑娘怯生生的说:
“我爸生病了。”
陈灼有些吃惊,他一直以为,熊场长是为了逃避责任故意装病,没想到,居然真的病了。
不像装出来的。
“熊场长,”陈灼还是走过去叫了几声,“熊场长,你快起来!”
熊场长呻-吟一声,眼珠子似乎动了动,勉强睁开一道眼缝。
看见他有反应,陈灼继续说:
“水库工程你也要负责,现在谭小絮霸着两个连队不出人,我们人手不够,耽误工程,你快起来想想办法,要是明年开春完不成,到时候雨季来了,那里又变成一个大水泡子,想再施工就麻烦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