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。
再看那狍角帽子:
“姐?我姐怎么了?”
汤玉梅在屋里也冲了出来,看见高毅松抱着谭小絮进屋,吓了一跳:
“小絮!”
“婶子,没事,谭场长她只是喝多了。”
“喝多了?!”
汤玉梅、汤大鹏、汤小鹏姑侄三个震惊的异口同声。
高毅松已经抱着谭小絮来到里间,把她放在炕上。
谭小絮脸蛋通红,嘴唇通红,整个人显示出从来没有过的娇媚。
她在热乎乎的炕上翻了个身,嘟囔了句:
“接着喝,感情深、一口闷……”
然后再没动静了。
汤玉梅跟到炕边,心疼道:
“怎么喝成这样她根本就不会喝酒。”
“她不会喝酒?”高毅松意外。
“是啊,从来没喝过!到底为的什么喝酒?”
高毅松把今天到火车站接站、事后又请兵团来的技术人员吃饭的事说了,喝的有点多,找不到宿舍在哪,高毅松索性把她带回来。
汤玉梅听了事情原委,倒不怎么担心了,但还是止不住的心疼。
心疼闺女刚当上场长没多久,为了应酬喝成这样。
“多谢你了高指导员,你也快回去吧,你阿姨已经在家里等着急了。”
话音未落,阿姨就找了过来。
高毅松跟阿姨离开,走出院子,耳边不断回荡着谭小絮喝醉后说的话,“我想搞个对象”,“十八岁,成年了,搞个对象不过分吧”。
他喜欢的人情窦初开了,而他却连一句回应都不敢给。
胃再次抽痛,酸甜苦辣剧烈翻腾。
他突然扶住身旁的木栅栏,弯腰,“哇”一声,终于吐了。
“毅松,你怎么了?”
阿姨忙伸手扶住他,生怕他跌倒。
不过高毅松没跌倒,只是扶着篱笆,痛苦的吐着。
高毅松连吐了几口,终于把胃内吐的干干净净,这才勉强开口说话,声音里带着几分虚弱:
“我没事,可能着凉了。”
“你大衣呢?”
“在车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