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。
事实上,整整四十分钟岁珩半侧身体一分钟没动过,因为担心吵醒她。
他不舍得。
年月身后,
岁珩此时表情痛苦的扶了扶自己的肩膀,天知道肩膀又僵又疼,手臂麻的几乎没知觉时,强行把胳膊甩起来,有多酸爽。
年月突然体贴地回头:“学长,你没坐过高铁吧,快跟上我,不然我担心你待会找不到出站口。”
岁珩一秒恢复无事发生的表情,跟上去。
“年月同学真细心。”
一旁。
岁珩身边,一起往出站口走的路人中,有人不时朝着他投来复杂目光,小声蛐蛐起来。
“没坐过高铁可以理解,但是难道不认识字吗?太可怜了。”
“是啊,长这么帅,居然没读过书,家里条件一定很惨。”
“待会出站,我们给他捐点钱吧。”
“算了,我的善心要是上升到金钱的层面,那就庸俗了。”
岁珩:“……”
江大校门外。
奶茶店,年月和岁珩正在等奶茶,年月手机响起。
林荷打来电话。
年月没接。
电话又打过来,年月还是没接。
第三次打过来的时候,年月有些不耐烦,接了。
“林女士,我记得我们之前已经说的很清楚……”
林荷打断年月,嗓音带着哭腔,“年月,你爸他……”
“叶远止不是我爸。”年月准备挂电话。
“别,年月你先别挂。”林荷嗓音颤抖,“你爸他不行了。”
年月楞了一下:“不行了?”
距离上次见他并没有多久,他气色很好。
“对,病情今早突然恶化,医院说已经没救。”林荷哽咽道,“你爸不想连累你们两个孩子,所以自己也放弃继续治疗。”
“他现在躺在别墅等死,他说他这辈子唯一的遗憾,就是亏欠你太多。”
“他想见你一面,他想向你忏悔。孩子,你现在能回别墅一趟吗?”
年月的心微微有些难过。
难道这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,人之将死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