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疯了,你想累死自己?”年月拒绝。
年月当然不可能让他来。
岁珩学长连续几天在飞机上,觉也没好好睡,说一点不心疼他,不可能。
“我要去见你。”岁珩说,“我不能让你希望我在身边的时候,我却不在身边。”
“谁说我希望你在身边。”年月嘴硬,然后凶他,“你坐下。”
岁珩站着的身体没动,他见不得她难过,更不舍得他一个人难过。
“我数到三,你要是没坐下,”年月说,“我就挂视频。”
“我抱不到你,不能给你安慰,我觉得很自责。”岁珩薄唇抿了抿,“我必须现在立刻马上,就飞到你身边去。”
“不行。”年月拒绝的态度很坚定,然后反过来安慰他道,“在刚刚你发来消息的那一瞬间,我已经没事不难过了。”
“你不许现在过来,我们说好的,你在京城我在云容,我们各忙各的。等过完年我带着照片去京城,我们再见面。”
岁珩的态度也很坚定:“我改了主意,我现在就要去见你。”
年月放狠话:“你要是现在就过来,那你的试用期到我视频挂断的时候就结束。”
岁珩喜出望外:“转正了?”
岁珩拿着手机就往门口走。
年月小脸一冷:“不是转正,是你被开除。”
岁珩的步伐停下来:“……”
年月:“说到做到,你要是还想继续和我谈,现在立刻马上回到椅子上坐好。”
岁珩无奈,乖乖回到椅子上坐好,一脸幽怨。
这世上。
能让他说坐下就坐下,做了决定还能改变的人,年月是第一个,也是唯一一个。
爱啊,没有逻辑可言,而是一物降一物。
他是被降的那个。
岁珩深吸一口气:“行,我可以忍忍,等到过完年再见你。但是,你得告诉我,发生了什么,为什么哭?”
年月还在嘴硬:“我没哭。”
“还在逞强。”岁珩抬手,对着手机屏幕,心疼地摸了摸她眼角的泪,“我都看到了,小笨蛋。”
年月微微垂眸,揉了揉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