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知鸢第二日醒来之后,只觉得自己浑身腰酸背痛的,像是被马车碾过一般。

    柳絮听见床上的动静,笑得眉眼弯弯,小碎步地跑上前来。

    “夫人,您醒了?”

    她将床幔给拉起,南知鸢不自觉地眯起了眼,躲避这刺眼的光。

    南知鸢开口:“三”

    可她刚一说出口,南知鸢自己的眸子都瞪圆了。

    她的声音变得沙哑,像是前一日嚎多了似得,便是如今说话都觉得口腔之中带有些许的铁锈味道。

    柳絮瞧着南知鸢,低垂下头来一时间不察竟“噗嗤”一下笑出声来了。

    好在这人是柳絮,若是换做旁人,南知鸢恨不得将她赶出去这辈子不再相见。

    可对着柳絮,南知鸢只觉得自己从头臊到了脚底。

    思索着昨日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,南知鸢咬了咬牙,尽量压低了声音让自己的声线听起来与平日里没有什么两样。

    “昨日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?我怎么一些印象都没了?”

    若是说一丁点印象都没有,那倒也不至于,只是那些零星的,着实是叫人口干舌燥的碎片记忆,南知鸢咬了咬牙,决定谁都不透露。

    见南知鸢像是的的确确丢失了昨日的记忆,柳絮思索了片刻,还是决定开口。

    柳絮犹豫了片刻,还是委婉道:“夫人,日后您还是莫要喝这么多酒了”

    听着柳絮的话,南知鸢瞬间瞪圆了眼睛,她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柳絮:“昨日我也未曾喝多,哪里来的喝这么多酒了?”

    柳絮犹豫了片刻,咬咬牙道:“可您,可您也不能喝完酒就咬人呐”

    她的声音和蚊子叫一般,越说越小声,可南知鸢距离她太近了,即便是柳絮的声音不大南知鸢也能完完全全地收入耳里。

    听着柳絮的话,南知鸢第一反应:“咬人?断不可能!”

    便是她喝醉酒了,也断然不可能做出咬人的事情来的。况且

    南知鸢上上下下扫了柳絮一眼:“我倒也没瞧着你哪里有伤啊。”

    越瞧着,南知鸢愈发认定了柳絮绝对是信口雌黄。

    柳絮听着南知鸢的话,都要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