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急匆匆地出了屋子,让马夫加快速度将她送回了谢府。

    一回到谢府,南知鸢没有回梧桐苑,而是去了一个她已经许久没有踏足的地方——松鹤居。

    听见三夫人来了,老夫人眉尾微微一动,而后掀开眸子看向嬷嬷:“将三夫人请进来。”

    嗅到松鹤居的檀香味,南知鸢方才有些躁动的心,如今慢慢恢复了平静。

    她看着上座上的老夫人,先是行了个礼,而后开门见山道:“母亲,三爷可有曾给你写信?”

    谢清珏这一回出去了一个多月,却连一封信都没有送到南知鸢的手上。

    原本南知鸢没有多想,可今日她与崔令姿的谈话,一下就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来。

    谢清珏往日里无论如何都是给家中回信的,就算是他最冷的那段时日,南知鸢每一回接到他的信时,即便只是寥寥几个字,却也能感到甜滋滋的。

    而如今

    不对劲,太不不对劲了。

    南知鸢深呼吸了一口气,抬眸看向了老夫人。

    却也不知晓,从她方才进来之时,老夫人便已经在看着她了。

    看着如今的南知鸢,与当初刚进谢府时候,几乎能算得上脱胎换骨了。可若是让她细想南知鸢何时变成如今的模样的,老夫人一时间却也想不出来。

    她听着南知鸢的话,虽不知晓南知鸢为何问到她这儿来了,老夫人还是如实摇了摇头:“未曾。”

    想着南知鸢方才问的话,老夫人眸色也微微一动。

    谢清珏是孝子,便是去湖州那一趟时,短短三个月的时间他都有三封信寄回来,可如今去云城已经过了一个多月的光景了,可听着南知鸢的话,谢清珏便是一封信都没有往家里寄。

    如今临近年关,这种事情是断然不可能在谢清珏身上发生的。

    老夫人盘着珠子的动作瞬间一顿,那圆润的玛瑙珠如今在她的手中却愈发的带有砂砾感,刺得她指腹都在发疼。

    可老夫人毕竟是整个谢家的老夫人,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。

    “他不写信来,我们给他写。”

    老夫人抬起浑浊的眼,看着南知鸢。

    “我说,你写。”

    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