般的眼微微眯起,又像是思索什么,立马转移开视线。

    “贵妃娘娘爱民如子,这份心,比珊瑚还美。”

    若是旁人说这话,崔令姿倒也只会觉得此人攀附的意图过于明显,可这话从那突厥使者用并不顺畅的中原话说出,崔令姿却只觉得连头皮都在隐隐发麻。

    她低垂着眸子,并未说什么,而是道:“您着实是说笑了。”

    崔令姿抬眸,看向了陛下:“陛下觉着呢?”

    陛下在最开始听见崔令姿的话时,眼眸之中就闪过了骄傲,如今崔令姿这般问他,陛下顺势牵过了崔令姿的手。

    “自然是听贵妃你的。”

    崔令姿低下头来唇角微微勾起。

    她可不稀罕什么突厥送来的礼,谁人不知晓突厥的狼子野心,不过是个珊瑚便想收买人心,可太小看他们大虞人了。

    既然赠礼已经送到了该去的人手中,陛下大手一挥。

    宫宴起。

    十几名容貌上佳的宫娥如蝴蝶翩跹而来,她们站在一旁,便伴着乐师的奏乐而舞。

    这些宫娥皆是皇宫之中技艺最为高超的那一批人。

    南知鸢瞧着,都忍不住地发出赞叹来。可她下意识抬眸看向那一批乐师时,突然,南知鸢顿住了。

    其中一个的眼睛

    明明隔着这般的远,可南知鸢却还是一下便看出了那男人的身份——

    谢清珏?

    他怎么混在这群乐师之中了。

    南知鸢心中忽然闪出了不太好的预感。

    长公主对那些宫娥起舞没有什么兴趣,如今她已经到孕后期了,对什么东西都馋得很。

    可也不知晓段璋是从哪里学来的,说是孕妇什么什么东西不能吃,把长公主馋得,往日里在宫宴之上不屑一顾的吃食,如今却把长公主都给馋坏了。

    驸马的位置与女眷并不在一块,于是,长公主诊断出有孕之后,倒是极少有这般放开吃,不叫驸马在一旁干涉的情况。

    她刚吃两口,便看向南知鸢想让她也一块吃,可在长公主抬头之时,却发现南知鸢已经维持同一个姿势已经许久了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这是?”

    长公主顺着南知鸢的视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