褶皱,再万分珍惜捧在怀里,像捧着自己的命。
这些年为了学画画,他挨过饿、受过穷,集训期间手头紧,省吃俭用,画材都是买二手的。
放假了,别人出去放松玩耍,他也要在宿舍画稿赚钱。
他像一个陀螺,快停下来的时候,生活就会抽他一鞭子,让他继续转。
郁知就这么从天黑静坐到天亮,眼泪哭干了,整个人有些脱水。
他揉揉发麻的腿,缓缓站起来。
郁知把通知书收好,望着外面被防护栏分割成一块一块的鱼肚白,心如死灰。
当天上午,郁成坤和王佳敏带着郁知坐飞机前往京北。
夫妇俩本不打算带郁加,但他太想亲眼看郁知跟老男人领证的画面,非要跟着一起,郁成坤只好给他也买了张票。
孟齐铭跟机场打过招呼,一下飞机,他们四个人就被空姐带着走通道来到了停车场。
孟齐铭的秘书带着司机来接的人,开了两辆车。
一辆车送郁知去孟齐铭的别墅,另一辆车送郁成坤他们去酒店。
听完这个安排,郁加纳闷地问:“我们为什么不跟郁知一起去别墅啊?”
郁成坤和王佳敏交换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。
王佳敏幸灾乐祸地回答:“孟经理要亲自验货,我们跟过去不成电灯泡了吗?”
郁加也是成年人了,从小被王佳敏灌输两性相处之道,视嫁入豪门为人生目标,这点言外之意当然能听懂。
郁加捂嘴笑道:“倒也是,等生米煮成熟饭,周一再把结婚证一领,他可就是真正的孟家人了。”
两辆车从停车场驶出,出了机场高速,往不同的方向开去。
在飞机上,郁加没少在耳边跟他说孟齐铭的事情。
当然了,并非什么善意提醒,纯粹看好戏罢了。
郁知一想到即将面对一个肥头大耳又油腻好色的老男人,恶心得直反胃。
不如一头撞死算了。
车开进京郊某高档别墅区,最终停在一栋欧式别墅前。
秘书打开车请郁知下车。
一下车,郁知便看见了周围身着黑色西装的保镖们,内心更加绝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