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夕再一次气得青了脸,她觉得玉嬷嬷说得不对,有时候当真不是自己冲动爱生气,反而要姑娘在心情不佳的时候安慰自己,而是齐家人确实令人恶心。
读了书了就是不一样啊,这齐子贤还能振振有词,引经据典地说些不要脸的话。
容枝枝轻轻一笑:“既然小叔想辩,那我便与你一辩。”
齐子贤一愣,他嘴上说是来辩道理的,心里想的实则是容枝枝一个妇人,明白什么道理?
经自己一点拨,她定是觉得醍醐灌顶,会痛改前非,依照自己所言行事,可眼下这……
容枝枝:“小叔说,男子当全力庇护家人,你兄长可有庇护我半分?他薄情寡义,你却要我一再为这样的人牺牲,是何道理?”
“圣贤书教你女子应当做什么,就没教你,狼心狗肺非是大丈夫所为?”
“若不是我,你无法拜得姜先生为师,你不思如何报答我,却来我跟前大放阙词,强人所难,如此又是君子所为?”
齐子贤面皮一抽,脸上有些挂不住:“这……你是我嫂嫂,为我求名师,本也是你应当做的。”
容枝枝:“那你身为小叔,是否应当尊重嫂嫂?当你兄长说出贬妻为妾,这等罔顾三纲五常的言词之时,你是否有责任提醒他,他做错了,督促劝谏他改正?”
“你不止没有提醒分毫,还将责任都放在我一人身上。你说出了我该为之事,那你自己当为之事,你可做了半分?”
“你如此不仁不义,不辨是非,宽以律己,严以待人,枉为君子,枉读圣贤书!”
齐子贤哪里受过这样的骂,自从自己做了姜先生的学生,京城里头的读书人,都是敬着自己的,容枝枝却是半点都不给自己脸。
他气得脸色通红,指着容枝枝:“你,你……”
“你”了好一会儿。
容枝枝接着道:“要来与我辩一辩道理的是小叔,君子辩学、辩理,便自当有雅量。小叔思辨不足,盖因你不明事理之故。你还这样动怒,便显得你不止头脑不足,而且气量狭小。”
齐子赋气得头晕眼花,愤愤说了一句:“果然圣人没说错,唯女子与小人,难养也!”
容枝枝轻笑:“小叔既然知道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