覃氏忙是张罗着赏花,好叫众人不再提及此事,而容枝枝作为一个祖母新丧的人,便只是站在覃氏身后,做出不得不来侍奉对方的模样,面上不见笑颜。
半个时辰之后,场面总算是热络了一些。
也终于有夫人开始问覃氏一些齐语嫣的事了,纵然只是一个从四品将军的夫人,但覃氏还是十分开怀,这是一个好的开始。
齐语嫣名声再不好,到底也是侯府的千金,又有容太傅的嫡长女做嫂嫂,亲自给她张罗婚事,今日还是有人愿意娶的。
常言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正是此理。
只是覃氏并不知道,这会儿她的小儿子,正怒气冲冲地回家来。
齐子贤黑着一张脸,坐在马车上。
咬牙切齿地道:“一定是容枝枝!定是她对兄长不满,对我当日去与她说那些话不快,才叫姜老先生将我逐出师门!”
春生想着世子夫人昨日与自己交代的话,忙是道:“四公子,您可别千万别生气,万一事情是误会呢!”
齐子贤:“能是什么误会?不是她,还能是谁?我现下便要回去问问她,到底是安了什么心!”
春生语气焦躁:“四公子,就是要问,也晚些时候吧!这会儿夫人和世子夫人,都在为三姑娘张罗婚事呢!都是女宾,您这会儿去也不合规矩。”
“您这样急吼吼的过去闹起来,对三姑娘也不好啊!”
“再者说了,今日命妇那么多,您回去当众指摘世子夫人,世子夫人的名声可就全完了,到底是一家人,不如私下说,说不定事情还能有所转圜?”
齐子贤满脸戾气:“都是女宾又怎么了?就是要人越多越好,我这种时候去闹,容枝枝才更丢脸!”
“我凭什么要在乎她的名声?她这样害我,我连先生都没了,我还管规矩?我就是要她名声扫地,沦为笑柄!”
“整个京城的命妇都指摘她,她才知道自己做错了,才会去姜老先生面前好好说说,重新收我入门!”
齐子贤觉得,春生的话是真的提醒到他了,今日就是个找容枝枝闹事的好时候,人越多才越好呢!
春生:“可是四公子,那三姑娘的婚事……”
齐子贤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