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覃氏哪里会同意?侯府库房的银子虽在覃氏的眼里,也是她的银子,可与嫁妆终究是不同的。
嫁妆原原本本全是自己的,她算每一笔账时,都没想过都拿出来。
当初便是府上最难,铺子盘不活的时候,她也就是叫下头的人,去让容枝枝拿容家给的嫁妆出了银票去盘铺子,也舍不得动自己的嫁妆。
信阳侯不管家,也并不在意这些,所以她的嫁妆到如今,其实分文未动,平日里的花用,给齐子赋准备的聘礼,都是用的侯府的。
这会儿一开口就要她拿出一半来,她自是死也不愿。
她忙是道:“不可能!绝不可能!”
容枝枝似乎意外地看了她一眼:“啊?可是当初婆母您的嫁妆,不都是表姑娘的父亲为您准备的吗?”
“如今舅老爷不在了,您便是拿一半出来,给表姑娘下聘也不情愿吗?表姑娘过门可是贵妾啊,我朝贵妾都是要给聘礼的!”
“瞧着舅母覃夫人是答应的,儿媳还以为,婆母您会欣然同意呢!毕竟叫表姑娘好好的姑娘做妾,不再给几分体面如何是好?却不想您竟然不答应。”
覃氏出嫁的时候,她的父亲已经卧床好几年了,当时的家底都是她哥哥挣来的。
她哥哥也是十分疼爱这个小妹,便将家里一半的银钱,都给她做了陪嫁,后头她哥哥去世了,剩下的那些钱,覃夫人刘氏花用到如今。
本来省吃俭用,就母女两个人,几个奴仆,也是够一辈子使的,可惜刘氏养了个所需无度的小白脸,很快便捉襟见肘了。
刘氏听完容枝枝的话,当即便与覃氏大闹起来:“小姑子,当年你大哥是如何对你的?你便将那一半给你侄女都不肯,你对得起你大哥在天之灵吗?”
“你看看你侄女这脸,都成什么样子了?好好的官家小姐要做妾,不也都是你家害的!你心里就一点都不内疚吗?”
以容枝枝对覃氏的了解,覃氏自然是不会内疚的,有错都是旁人的。
果然覃氏没好气地道:“若不是她自己犯糊涂,非要在语嫣的面前说些挑拨的话,怎么会害得我女儿丢尽脸面?”
“我女儿若是不丢脸,又怎么会下手打她?难道这一切不都是她自找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