枝枝走呢?
她当即便攥住了容枝枝的手腕:“外甥媳妇,你可不能走!你要好好劝劝你婆母,照我说,要她一半嫁妆都是少的,她整副嫁妆可都是我夫君给的。”
“便是侯府的家业不肯给我们下聘,我也不说什么,可小姑子你那嫁妆凭什么不给啊!若不是因为你女儿毁了我女儿的脸,我需得求这点东西吗?”
“如今不过要一半我夫君给你东西做聘礼,你都要推诿!莫不是要我的女儿光溜溜地进你家门不成?我便是要去街上大闹,将此事都说与百姓们知晓,叫他们都来评评理!”
刘氏也知道,侯府的库房早就没多少银子了,要侯府库房的一半,那也是不占理的,没必要去扯。
可覃氏嫁妆,他们家要一半,是无论如何都要得的。
覃氏气得头都大了,如今侯爷对她一百个不满,若是她连自己娘家的事情都处理不好,又叫侯府丢脸。
想来侯爷不止会觉得她不堪,还会觉得她娘家人也不堪,到处落侯府的面子。
更甚,若是知道,矛盾的起因是因为自己不肯拿嫁妆给覃娉婷做聘礼,侯爷怕是更瞧不上自己的小家子气,休书都会忍不住给自己写三封!
想起自己嫁的这个夫君,覃氏也不是不窝火,侯府银子没多少,信阳侯却好似一天天坐在金山上,但凡自己为了钱与谁生出矛盾,他都会讥讽地看着自己。
仿佛他是世上最清贵的人,而自己是满身铜臭,上不了台面的东西。
将这些想了一圈之后,覃氏觉得自己人都颓了一大截。
崩溃地道:“好!老身答应了,我就拿自己一半的嫁妆给娉婷做聘礼,就当作是老身报答哥哥了,只是今日过后,刘氏,你再也不能拿哥哥对老身的恩情说道了!”
覃氏最后也想明白了,稍微要脸的人家,收了聘礼,都是会再添一些嫁妆,过门的时候一并抬回来的,聘礼并不会留在娘家。
到时候覃娉婷过门,把自己给的聘礼都抬回来,不就还是自己这个婆母的吗?自己要取用,娉婷难道还敢不给?
这么一想,她心里便也松快了。
只是她却不会要容枝枝松快:“容氏,这个妾既然是你开口要替子赋纳的,你就不给添点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