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通的是“数”。
在大齐,“射”被纳入了武举之时,“数”也被纳入了文举。
如今在户部这样统管财务的重要部门当差的,在精通策论之余,也无一不是数学中的佼佼者,户部尚书、户部右侍郎,都是张锦汉老先生的得意门生。
便是陛下的算数,也是沈砚书安排张先生去教了三年。
想来这齐子贤,如今是打起了将来考进户部的心思?
春生接着道:“咱们大齐谁都知道,张老先生十分重规矩,便最是看重容太傅,素来将容太傅当作自家晚辈般亲近,所以四公子是想着,想着……”
容枝枝嘲讽一笑:“想着叫我回娘家去,找父亲给他帮忙说情?”
春生擦了一下额角的汗珠:“正是如此。”
朝夕忍不住骂道:“真是不要脸!”
老太君死的时候,信阳侯府的人去吊唁,都被主君赶出去了,明眼人瞧着肯定明白,姑娘若是回娘家找主君说这事,定是要倒霉,齐子贤也是敢提。
容枝枝淡声道:“你去与他说,这几日父亲在气头上,我暂且不敢去与他提,过段时间父亲气消了,我再去试试看!”
父亲已经答应报仇的时候,自己可以对他求助。
容枝枝不直接回去求容太傅,当然不是怕父亲不快,而是有意让齐子贤这几日闲着,没得事干,冬凌便更能发挥效用了。
春生松了一口气:“那便太好了,若是世子夫人您不答应,想来奴才回去了之后,还得被四公子骂没用,挨打也是会的!”
容枝枝看他一眼:“冬凌回来之后,你的日子不好过了?”
春生一脸苦不堪言:“这才回来了两日,他便凭着溜须拍马的本事,叫四公子如今看奴才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,奴才耳光都挨了两回了,头上还有个四公子砸出来的包。”
他这会儿也是庆幸,幸好自己心里的主子,一直都是救自己回来的世子夫人,并非是四公子。
不然如今,不知该是如何心寒。
抱怨了几句之后,春生又道:“还有一事,今日出了徐府,四公子说自己要去喝茶,便打发那些赶马车的先回去。”
“可赶马车的都是夫人安排的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