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就会有许多不顺心的事,少有人是事事顺利的,但我这个生母,从前出生开始,便将自己所有的不幸,都归结在我身上。”
“外祖母病了,是我克的。她的花死了,是我克的。她喝茶被烫到了,都是我克的。”
“她对我克她这件事,深信不疑。对我的仇恨也是经年累月地累积下来,直至如今。”
“她这辈子算是值了,但凡有个不快的,都是我的错。能活成这般,怎么不算舒服呢?”
王氏就是那种,决计不会忧郁而死的人,有不满都撒在自己这个出气筒身上,便什么郁结之气都散了。
玉嬷嬷心疼地看了姑娘一眼,若不是已经对夫人死心,又岂能这样平静地说出这番话?
她又往后翻看了一番,无一不是令人恶心的选择。
“还有这个,听闻整日里流连在花街柳巷,去年被诊出了花柳病,花了不少银子才治好。”
玉嬷嬷忍不住红了眼眶:“姑娘您如今即便是和离了,可也是堂堂的正二品县主,是太傅的嫡长女,这些人哪里配得上您?”
“若是老太太还活着就好了,若是她老人家还活着,您哪里会受这份委屈?”
如今看来,与这些人相比,齐子赋竟然都算是好的。
就在这时候。
门房进来:“姑娘,乾王妃邀请您过府一聚。”
容枝枝听完,没怎么犹豫,便起了身:“我这就去。”
先前答应了宗政瑜那事。
而且乾王妃如此看重她,她也该当面正式与对方拒绝此事。
玉嬷嬷问道:“那姑娘,夫人给您择婿的事,等您回来之后再说吗?”
容枝枝淡淡道:“将这些人的问题,都挨着写在画像边上,径自送去给父亲便是。”
王氏不想她好过,才给她找这样的人家,可父亲是决计不会答应的。
王氏到底还是愚蠢了些,把她嫁给这样的人家,害的不是她一个人,还有容家的脸面。
玉嬷嬷听容枝枝这样一说,才勉强放下心来。
倒是陈女官心里觉得古怪得很,她还以为相爷喜欢的是容家大姑娘,才叫自己来帮忙,怎么又要娶三姑娘?
她是不是该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