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担心沈砚书今日淋了冰水受了寒,所以想上来给他瞧瞧。
首辅大人俊脸一红,轻咳了一声:“坐吧。”
容枝枝也是发觉,这人还挺容易脸红的。
接着她对着沈砚书抬手,作出要诊脉的姿态,沈砚书一愣,一时没反应过来,竟以为她这是要牵他。
于是伸手便握住了她的手,柔荑落入掌心。
接着便是心擂如鼓,故作镇定地问道:“怎么了?”
容枝枝面皮一抽,手被他微凉的指尖握住,一时间哭笑不得:“相爷,我是想看看你的脉象。”
沈砚书当即便是一僵,忙是缩回手。
这下不止脸红,甚至还有些无措,语无伦次地道:“本相……本相并非有意冒犯。”
想来若是叫太后瞧着他这会儿的慌张模样,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被夺舍了。
容枝枝实在没忍住笑出声,把住了他的脉搏,在有的人已经浑身不自在,懊恼尴尬得几乎想原地消失的情态下。
她方才轻声道:“是受了些寒,但并无大碍,相爷回去之后,要连喝三日姜汤,一日不少于三次。”
沈砚书还抿着薄唇,心里一片兵荒马乱。
容枝枝:“相爷?”
他回过神,这才淡然颔首:“三日姜汤是么?本相记住了。”
看着对方故作镇定的模样,容枝枝觉得自己还是应当给他留几分面子,所以这一回她没有再笑出声。
短暂的沉默之后。
首辅大人忍了又忍,实在是没忍住,还是问了:“谢氏依旧贼心不死么?”
容枝枝看他一眼。
他忙是故作淡然:“本相只是随口一问罢了,实则……”
他本想说一句,实则自己并不怎么在意,继续模糊容枝枝的视听,隐藏自己的心思。
然而话到了嘴边,首辅大人觉得,说自己不在意,实在是太勉强自己了。
甚至虚伪到他有些难受。
便顿住了。
容枝枝好整以暇地问:“实则什么?”
沈砚书抿唇,牵强地转了话锋:“实则枝枝若是不想说,本相也不会勉强。”
容枝枝也不想叫他难安,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