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真不愧是神医高徒,若不是因为是大家闺秀,不便去做医女,想来大姑娘的医术,早就扬名天下了。”
他甚至还想说,若不是大姑娘日后是要嫁给相爷的,不会一直在容家住着,他会觉得自己都有些多余了。
这府上既然有大姑娘这样的国手,哪里还有自己发挥医术的余地?
容世泽听完这番话,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颇为不敢置信:“怎么会!你该不会是收了她什么好处,所以糊弄我吧?”
府医:“天地良心,小的哪里敢啊!唉,小的去给夫人熬药了。”
他其实都想劝劝二公子,还是莫要因为对大姑娘偏见,便总是误会对方,可想想这到底是主子们的事儿,也不是自己能插话的,便没多言。
容世泽尴尬地站着,难以接受自己弄错了情况。
而容太傅瞧他一眼:“你一会儿去看看你母亲吧,你大姐姐至少为了给你母亲救命,辛苦了许久。”
“你不要自己半分贡献都没有,还要出一张嘴羞辱真正出力的人!”
容世泽听完父亲的话,只觉得自己仿佛被父亲打了一个无形的耳光,对他的肉体毫无伤害,但精神受到了很大的羞辱。
容太傅说完便走了,王氏已经没事了,他也没必要守在这儿,他暂时并不想与她见面,昨夜对方说母亲的那些话,他很是不高兴。
今日对方想送容姣姣逃走,他更不高兴。
对方若不是他的夫人,若不是这二十多年一心一意对自己好,他都想进去骂一句活该!
……
王氏这七日总是半梦半醒,时而不时地发烧,少有清醒的时候,只是耳朵却能听得见。
总是听人劝容枝枝去休息,说夫人有她们照看。
这令她在昏昏沉沉中,眼角都忍不住落下泪来,如此说来,枝枝是一直守着自己。
她更是觉得自己一直宠错了人。
待她终于幽幽转醒,容枝枝探了一下她的脉象。
随即淡声道:“夫人身体已经大好,今日起,可以说话,也勉强可以进食了。”
“只是夫人还是不要说太多话,情绪起伏也不宜过大,如此会影响伤情!”
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