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子成了犯官之后,此生永不得考取功名?”
李玉群眸光颤动,喉头哽塞。他显然是知道的。
李夫人又问:“李玉群,你可知我们女儿将来找不到好婆家,只能嫁给贩夫走卒,下半辈子忍饥挨饿?”
李玉群捂住脸,泪水从指缝里溢出。
李夫人再问:“李玉群,你可知,若左相非要连坐,我们一家老小都得流放千里,爹娘年老体弱,极有可能死在异乡?”
李玉群忽然哭出了声音。
“夫人,别说了,求你别说了。我有错,我连累了你们。”
李夫人恨得牙痒痒,逼问道:“当初你为何要帮穆雪寒陷害张池?我知你本性,除了这一桩冤案,你从未做过其他贪赃枉法的事!你小心谨慎了几十年,为何头脑发昏,要把我们全家往火坑里推?”
李玉群颤抖着说道:“因为穆雪寒对我说,那张池爱慕她,轻薄她,想要求娶她。我,我心生嫉妒,一时冲动。后来我也很懊悔,雪寒求我放过张池,我便允了。”
果然像严若松猜测得那样,前前后后都是穆雪寒那伥鬼在作祟!
李夫人满脸怔然,欲哭无泪。
她惨笑起来:“哈哈哈,好好好,我们一家老小,竟是因为穆雪寒简简单单几句挑拨,便落到如今这个下场。你算她什么人?别人求娶她,与你有什么关系?你真是疯了!”
李玉群忽然跪下,给妻子磕头。
“夫人,是我对不起你。夫人,我真的知错了。”
李夫人缓缓站起身,惨然的笑容变作无尽的快意:“不,你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。让我来告诉你。你喜欢的穆雪寒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。她除了你这个亲亲姐夫,在外面还有男人。她根本没死,是太医院院正郭贤给她一颗假死药,将她救了出去。”
李玉群猛地直起腰,满脸不敢置信。
穆雪寒与郭贤有染?怎么会?自己不是她唯一的男人吗?即便与严若松成了婚,她也不肯与之同房,为自己守身如玉多年,她不会这般放荡。
李玉群缓缓摇头,表情中带着痛苦。
他隐约有些相信,却又不愿相信。若事情果然如妻子所说,那他为穆雪寒所做的一切算什么?